“这小子若在江北年轻一辈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江北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后辈，你韩老儿莫非忘了当年的规矩，想以老欺小？”

杨洪波独眼中寒光一闪：“你若手痒，我杨洪波陪你过两招，生死不论！”

纪凡目光投向杨洪波，又瞥了眼他身旁神色复杂的杨嘉禾，心中了然，难怪当初程府那场宴席，杨家分明有武王强者去了临安，却并未入席，反而在城外与老程动了手。

看来这杨家与韩家，果然是积怨颇深，很不对付。

韩劲松料到杨洪波这老鬼会出来搅局，他目光如刀，射向杨洪波，声音冰冷：“杨洪波！八年前灵气复苏，定下规矩，天骄之辈不得肆意扼杀。”

“但纪凡此子，并非出身任何修炼世家，你有什么理由拦我？”

杨洪波“呵呵”一笑，沙哑的笑声在夜空中显得有些刺耳：“没理由，我也想拦你。”

“依我看，既然这小子和程武王有仇，便让他们自行解决。咱们这些老家伙，谁也别插手，如何？”

谁都清楚，程局长晋入武王境不足四月，对上气势如虹的纪凡，胜算着实不高，甚至可能根本接不住那石破天惊的一掌。

然而，程局长依旧纹丝不动，万年不变的平静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甚至未看杨洪波一眼，深邃难测的目光，悠悠投向遥远的南方天际。

仿佛那里，有什么比眼前对峙更值得关注。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际，一道瘦小却裹挟着磅礴气息的人影，如流星般从南方天际疾射而来。

其速之快，眨眼便跨越遥远距离，出现在南河街上空。

程局长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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