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绝妙了!”川野忍不住感叹道。
“什么情况啊!”杜燃按着杜恩的肩膀问。
“你这件衣服,怎么回事?”杜涌问杜南风。
“我也不知道,是织婆给的!”杜南风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祸,“谁知道一件衣服能这样?他不会有事吧!”
“我看杜恩他又长出山蛩了。”杜向龙说,也许杜恩现在长了山蛩是好事。
川野的眼睛都看呆了,那件衣服就像是法术一样,这里看到的所有人都是法术一样,他从未见过,也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在心里感叹这一趟没有白来,人与山蛩竟是通过一件衣服结合在一起的!川野注意到身后的文占越,对他说,“衣服是用了什么试剂!你一定要告诉我!”
杜南风看不惯川野的样子,抽出身来大骂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滚出去!”
“你们不过是一群小白鼠!”川野说道,他并没有生气。
杜恩的情况稳定了些,眼神也有了些活气,咬牙切齿地呻吟着。在土沟里翻腾的山蛩也稳定下来,但却是稳定“上”来,它的根部趴在地面上,向头部延伸的部分一点点地挪动到地面,左右跨越着土沟,看上去僵硬不少。从山蛩的皮甲中冒出无数的尖头,像是新生的足,它们的头部完全探出,逐渐伸出体外扭动着,是无数体型正常的山蛩,它们与巨型山蛩的比例更像是须,而那巨型山蛩已经一动不动了。
川野兴奋地靠近山蛩,用手捏起一条小山蛩,像采蘑菇一样把它扭出来。文占越制止了他,但他没有在意,仍在“采摘”更多的山蛩,还不时地冲着文占越大笑,“你的贡献很大!”文占越僵硬的表情只是也“采”出了一丝微笑。杜燃已经拿来了剩下的药膏,沿着山蛩快步跑来。阿晨和阿园也提着一个篮子向这边赶来。杜恩的情况让大家完全摸不着头脑,也没有任何的想法,该慌乱的慌乱,该镇定的镇定。
巨型山蛩的颜色开始变淡变浅,身体也开始膨胀,仿佛是蒸锅里的面点。褐色慢慢变为棕色,铁锈色,红色,淡红色,红色的气体从山蛩探出的缝隙中呲出,那气体是热的,把视野烧得摇晃。杜向龙把文清拉离开,文占越也向后撤去,阿晨阿园都停下来脚步。这红雾确实有些灼烧的感觉,仿佛被火烧过一般,文清擦了擦接触到红雾的手背,索性没有受伤。杜涌和杜燃也都感觉呼吸不顺畅,也远离了红雾缓着呼吸,之后生拉硬拽地把杜南风扯出了红雾的范围。红雾缓缓扩散,但在阳光下也无法散得更广,至少肉眼看不出来,就只是徘徊在山蛩周围。
“果然是烧手的......”川野自言自语,还试探着自己的手能在红雾中坚持多久,完全不顾逐渐灼伤的皮肤。
“离开那边!”杜向龙一边把文清护在身后,一边冲川野大喊。
文清把头探出杜向龙的肩侧,看着四周,“我叔叔呢?”文占越在比川野还远一些的地方,就在红雾边缘。
文清想过去把文占越叫过来,但红雾却越来越浓,杜向龙看出来那山蛩有些不对劲,立即把文清拉回来。一声爆炸,杜向龙顺势把文清压在地上,原本浓郁的红雾飞速向四周冲开,掠过他的头和背,随之一同冲开的还有无数的山蛩,像雨一样散落在地。
附近的红雾逐渐消散在空中,远处的麦田和房子也逐渐清晰,众人睁开眼睛才看到满地的山蛩,那条巨型山蛩已经不见了。杜南风立即向杜恩跑去,只见杜恩躺在地上,腹部的衣服染了一大圈的血红,他大喘着气,重负已释。文清只是脚腕和手肘有些灼伤,并无大碍,杜向龙的皮肤并没有受伤,他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没有多少红雾后,才扶起文清。文清确定了杜向龙没有受伤后,看到了蹲在远处叔父的身影。周围连续响着大家移动的声音,山蛩被踩得吱嘎作响。
川野跪在地上,身上衣服上爬着好多山蛩,脸已经伤得通红,局部有些溃烂,他慢慢端详起灼伤最严重的双手,才慢慢地大叫出来,仿佛疼痛慢了好几拍。没有人前去查看,都待在原地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川野直至耗尽了力气,手掌不再感知到疼痛,才停止。
文占越就蹲在那里看着川野嚎叫,等到他似乎忘记了双腿的存在,靠着小臂支撑身体时,才走过去,“这就是你想要的。”川野低吼了一声,代表了他的回应。文占越一脚将川野踹倒,接着又连一脚,将他翻了个身,最后使出最大力气,踢球一样把他踢落土沟。
文清倒吸了一口气,脑子已经跟不上事情的发展,她跑了过去,踩死了好多山蛩。她向土沟中望去,川野的惨叫声低沉却清晰,数不清的山蛩已经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衣裤,山蛩拥挤和啃咬的声音在伴着奏。
“还有救吗?”文占越在一旁冷冷地问。
“这也是你的计划?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文清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有震惊和后怕,她立刻站起,转过身,面对着文占越,远离了土沟。她注意到文占越同样也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要发红不少。
“随机应变罢了。”文占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用鞋尖拨开几条山蛩,想要走动,又无处落脚。
在杜恩有力气坐起来后,杜涌和杜向龙也去查看了川野的情况,此时川野已经没有了动静。阿园把遮盖在身上的衣服撇给阿晨后,也向着土沟的地方跑去,盯着那具爬满山蛩的身体,她吐了出来,一具尸体就在自己的地中。
“做什么啊!”阿园向文占越大喊道,“你在我家杀了人!”
“他不是什么好人。”文占越高高在上地说。
阿园越想越气愤,也觉得害怕。这可是在自己的地上死了人,要是警察来了怎么脱得了干系?而且死了人,这块地还能要吗,还能种东西吗?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乱成了麻,越看那堆爬在那尸体上的山蛩越乱。她起身跑向了阿晨,眼圈已经红了。她双手揪住阿晨的衣服两侧,眼泪在跑的时候被风吹落了几滴,她立刻憋了回去。阿晨看了看她,知道她的意思,便望向杜向龙。杜向龙也心领神会,登上挖掘机,向川野的位置移去。少量的红雾从挖掘机的缝隙中挤出,铲斗放下土沟中,甩出一条红色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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