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他瞬间呼吸困难!“所以今天——本来该是完美的一天!我照顾好了欧尼们,她们喝得很开心,我也没出错!”
她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一颗滚烫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地从眼眶滚落,砸在冰冷的镜片上,又折射出无数细碎微小的绝望光点,“为什么……为什么欧巴非要……非要打破它?!为什么要那样做?!!”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着问出,带着全然的控诉和不解。
张宁被领带勒得喉咙发紧,脸都憋红了也不敢反抗挣扎,只能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小贤!真的真的错了!要不这样……明天!明天我给你做参鸡汤赔罪好不好?加……加双份糯米那种?”
他急切地抛出自己认为最具诚意的橄榄枝。
“我要写进自律手册!”徐小贤像没听见他的讨好,猛地松开了几乎要勒死他的领带,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贴满了可爱装饰的小双肩包里,迅速掏出那本厚厚的、承载着她无数坚持和规则的活页笔记本!
那本被队员们戏称为“忙内圣经”的册子。
她“唰”地一下翻开到空白页,力道大得钢笔尖几乎是戳着纸页往下写,发出急促得有些刺耳的“沙沙”声!
“第147条:禁止——在醉酒状态下——进行——任何——非必要肢体接触!”
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纸上,充满了她此刻决堤的愤怒和扞卫规则的决心。
张宁望着她因用力而颤抖的手腕,望着那页被笔尖戳出点点凹痕、又被几滴砸落的泪水晕染开一小团蓝色墨花的纸页。
这一幕奇异地与她初次见面时的身影重叠——那个在练习室里,对着打印好的中文菜单,极其认真、一丝不苟地反复默念背诵《糖醋里脊》、《宫保鸡丁》、《水煮鱼》发音的女孩。
那些工整的字迹此刻饱蘸泪水,在纸页上开出绝望的墨色花朵。
“再加一条!”像是被那朵小小的墨花蛊惑,一句未经大脑的话猛地从张宁嘴里蹦了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病急乱投医的荒唐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微妙的挑逗。
徐小贤写字的手猛地一顿!
笔尖“啪”地一声戳穿了薄薄的纸页,留下一个难看的小洞。
她抬起头,被泪水浸透、变得模糊的镜片后面,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小刀子,直直射向他,似乎在无声地质问:你又想搞什么鬼?!
张宁在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硬着头皮、一字一顿地把那句混账话说完:“第148条:被……被……亲了,要……当场反击。”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他妈是什么火上浇油、自掘坟墓的操作?!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霹雳!
徐小贤手中紧握的钢笔尖彻底失控,“啪”地一声再次狠狠戳穿了纸页,留下一个更大的破洞。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被泪水模糊的镜片后面已经完全看不清她的眼神,只有大片的水汽在里面晃动。
一股被戏弄、被挑衅的羞愤感如同熔岩般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腿弯“砰”地撞到了放在茶几边的半坛子泡菜!
那沉重的玻璃保鲜盒应声而倒,里面辛辣酸爽的汤汁“哗啦”一下泼溅出来,有几滴不偏不倚溅在了张宁昂贵的西裤裤脚上,在惨白的月光下迅速晕染开一小片刺眼的、如同凝固血渍般的鲜红色!
“你……!”徐小贤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那泡菜污渍和被毁的自律手册,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快要喘不上气。
几秒的死寂后,她几乎是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我……我要召集全体欧尼——立刻开紧急会议——讨论你这变态大叔的处分问题!!!”
这句话如同死亡的号角在张宁耳边吹响!
脑海里瞬间闪过徐小贤那八个或能打、或嘴毒、或护短到丧心病狂程度的姐姐磨刀霍霍、眼神发绿的画面!
死亡的恐惧瞬间驱散了他最后那点残余的酒意,冷汗沿着他的脊梁骨如溪流般“唰”地往下淌!
他急中生智,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弯下腰,痛苦地呻吟起来,表情扭曲得近乎夸张:“哎——哟!我的心脏!……疼……我……我肯定是酒精中毒了!产生幻觉了!!
刚才……刚才我把你看成……看成允儿了!对!一定是这样!”
“骗鬼呢你!”徐小贤气得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用力一跺!
鞋跟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声!雪白的耳尖气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允儿欧尼就在隔壁床上睡得好好的!呼吸声我都听见了!”
“那就是醉得太厉害!出现重影了!把你们两个的影子叠一块儿了!”
张宁的求生欲驱使着他信口开河,他甚至慌张地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语无伦次,“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明天!明天我就去戒酒所!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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