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墨尘还能动。

他艰难地爬出门缝，右眼流下血泪。每走一步，就有金色篆文从他体内剥离，补全一处阵法漏洞。当他走到灵悦面前时，整个人已经透明如琉璃。

"记住......"他的声音直接在灵悦识海中响起，"真正的封印......在门内......"

他伸手轻触她的眉心。

灵悦突然看到无数画面：

- 青铜门内是一片星海，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位化道者的元神；

- 沈砚站在星海中央，身体被锁链贯穿，却面带微笑；

- 墨尘将自己的元神一分为二，一半留在门内镇压混沌，一半......

画面戛然而止。

现实世界中，墨尘的身体开始消散。

"不！"灵悦终于能动了，她一把抓向墨尘，却只握住一把星沙。

星沙从指缝流走，汇入青铜门。门缝终于完全闭合，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海面恢复平静。

三日后，归墟海域。

青铜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十二座黑色石碑矗立在海面上。碑文记录着所有兵解者的名字，但最中央的那座碑——

——是空白的。

灵悦跪在碑前，手中捧着两仪晷的碎片。

一滴泪落在晷盘上。

"我会等你回来......"她轻声道，"不管要等......多少个......三万年......"

海风吹过，无字碑上悄然浮现一行小字，又迅速消失，仿佛幻觉：

"星火不灭，灯火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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