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里,那尖锐的枪声如同一根烧红的针,“噗”地一声,直接扎进我耳鼓,那刺耳的声响让我头皮发麻。
林疏桐拽着我扑向墙根时,她发梢的雨水“啪嗒啪嗒”地甩在我脸上,凉得刺骨,那冰冷的触感好似无数细小的冰碴子砸在肌肤上。
后背狠狠地撞在潮湿的砖墙上,那湿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右手本能护住后腰的铁盒——那里面装着可能撕开三年前真相的照片和录音。
那铁盒在我掌心,带着一丝金属的凉意。
"墨哥!"林疏桐的声音带着颤音,她的手指扒开我额前的湿发,指甲刮过我耳尖时沾了血,指尖的粗糙触感和那温热的血液触感交织在一起,"子弹擦破了皮。"
我眯起眼,雨水混着砖灰糊在睫毛上,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她模糊的轮廓。
但能清晰听见小马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如同拉风箱一般,他左腿撑在地上,右腿蜷着发抖,刚才我扣他手腕时,应该是撞到了他膝盖旧伤。
警笛声已经近在巷口,尖锐的警笛声划破雨幕,红蓝光斑在雨幕里摇晃,像团扭曲的火焰,那闪烁的光芒在我眼中不停跳动。
"沈老师。"小马突然笑了,那笑声在雨中显得格外阴森,枪口从林疏桐后背移开,"你说他们会信谁?
信我这个出任务的刑警,还是信两个私藏证物的逃犯?"
他的防弹靴尖碾过地上的水洼,“噗呲”一声,溅起的水珠里浮着几点暗红——是刚才擦枪走火时崩到的血?
不,那红得太沉,像陈野牺牲那天,他胸口中弹后渗进水泥地的血,那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盯着那片水洼,突然想起铁盒里的红土样本,和他靴底沾的土色分毫不差。
"林医生。"我压低声音,手指在她后腰轻轻敲了两下——这是我们查碎尸案时约定的暗号,两下代表"看照片"。
她的呼吸顿了顿,怀里的铁盒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那“沙沙”声在寂静的雨中格外清晰。
我余光瞥见她低头的瞬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那阴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紫外线灯的冷光突然亮起,那清冷的光线带着丝丝寒意,照片背面的墨迹在蓝光里晕开,"找林疏桐"五个字下,浮现出另一行更淡的字迹:"你母亲的手术疤痕是器官黑市的'准入证'。"
林疏桐的手指猛地攥紧照片边缘,纸角刺进掌心,那刺痛感让她的手微微颤抖。
我看见她左臂袖口滑下两寸,一道淡粉色的螺旋形疤痕从腕骨延伸到肘部,和陈野笔记本里夹的那张尸检报告上的描述完全吻合——三年前他追器官贩卖案时,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特殊标记。
"桐桐?"我轻声唤她,手覆上她发颤的手背,那滚烫的温度让我心中一惊。
她的体温烫得反常,像块烧红的铁,我能明显感觉到那炽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小马的枪托重重砸在墙上,“砰”的一声,溅起的水泥渣子打在我手背上,那细小的颗粒打在皮肤上生疼。
"别看了!再磨蹭——"
他的话被警笛声截断。
三辆警车刹在巷口,探照灯的白光劈头盖脸照过来,那刺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眯眼时,铁盒边缘的反光晃过小马后颈——那不是皮肤,是一道深灰色的条形码,像用激光刻进肉里的,编号格式和暗网论坛里"清道夫"的交易记录一模一样。
机会来了。
我摸出兜里的录音笔,那是陈野牺牲前塞给我的,当时他说"里面有你要的拼图"。
现在我把它抛向空中,金属外壳在探照灯下划出银弧,那弧线在我眼中一闪而过。
"操!"小马本能抬头,枪口偏移半寸。
我借势撞向他膝盖旧伤处,他痛呼着踉跄,我顺势扣住他手腕往墙上撞。
枪掉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防护服内衬——十二枚警徽碎片缝在里层,每枚都缺了一角,像被人用利器硬生生撬下来的。
"警队的败类。"我掐住他后颈的条形码,指腹能摸到凸起的刻痕,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心中充满愤怒,"清道夫0713,对吗?"
他瞳孔骤缩,突然用额头撞我鼻梁。
血涌进鼻腔的刹那,那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听见林疏桐的尖叫:"墨!
后面——"
但那声警告被另一个声音盖过。
"小墨。"
苍老的、带着痰音的呼唤从巷尾传来,那声音如同老旧的风箱发出的声响。
雨幕里走出个穿藏蓝外套的老太太,白发被雨水粘在额角,手里攥着块裹着红布的东西。
她每走一步都要扶着墙,左脚明显使不上力——陈野上次喝酒时说过,他妈十年前摔断过腿。
那她走路时,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陈阿姨?"我松开小马,他趁机爬向掉在地上的枪,却被林疏桐用铁盒砸中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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