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的分拣站监控室——” 林疏桐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那声音尖锐而急切,在我耳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张队那句“去晚了可就看不到第三块了”的嘲弄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刺得我神经末梢都在战栗。
那声音阴恻恻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盘旋。
我和林疏桐几乎是同时冲出冷藏库,脚下的冰晶被踩得咯吱作响,那声音清脆而杂乱,与我们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我们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头困兽在挣扎喘息。
走廊深处,那扇虚掩着门缝的监控室,此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的巨口。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怪兽幽深的眼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电子元件焦糊味和尘埃的空气扑面而来。
那股味道刺鼻而浓烈,直呛得我喉咙发痒,鼻腔里满是干涩的感觉。
房间不大,几台显示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其中一台屏幕幽幽地亮着,那幽光散发着诡异的蓝色,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上面的画面却不是监控,而是一个深红色的界面,硕大的标题在屏幕中央闪烁,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血写成——「第三块拼图:解剖室里的谎言」。
那闪烁的标题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暗网!
林疏桐脸色骤变,立刻从随身包里取出专用取证设备,动作迅速地连接到电脑主机。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手指在设备上快速地操作着,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他在远程操作,想销毁证据!”她低喝一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过。
那键盘敲击声急促而密集,像一场激烈的鼓点。
我紧盯着那个血色标题,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越收越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解剖室里的谎言”,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口。
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物击中。
父亲,母亲,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我刻意回避的伤痛,瞬间翻涌上来。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将我淹没在痛苦的漩涡中。
“有加密文件夹!”林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访问权限很高,正在尝试破解……该死,他在清除日志!”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透露着紧张。
我上前一步,手按在冰冷的金属机箱上,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仿佛能感觉到张队那双隐藏在暗处、充满恶意的眼睛。
他留下这个“拼图”,绝不是为了让我轻易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林疏桐突然“咦”了一声,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沈墨,你看这个加密文件夹的最后访问时间……十二年前,十月七号,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十二年前,十月七号,那是我母亲遇害的当晚!
而十一点三十三分……我清楚地记得,警局内部监控录像显示,那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母亲办公室的灯熄灭了。
这个时间,如此吻合,吻合到令人毛骨悚然!
是巧合吗?
还是说,母亲的死,从一开始就和这张巨大的罪恶网络紧密相连?
张队,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数据拷贝下来了,但部分日志被他清掉了。”林疏桐拔下设备,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这个文件夹里是什么,暂时还打不开,需要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那口气冰冷而沉重,顺着喉咙滑入胸腔。
线索像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可能割伤我,但也可能指向真相。
我突然想起冷库里那支被遗忘的神经抑制剂。
“疏桐,帮我看看这个。”我从物证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支细长的玻璃瓶,递给她。
那玻璃瓶凉凉的,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瓶身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但在底部,用激光蚀刻着一行极小的编号。
那编号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像是隐藏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林疏桐接过,打开手机的微距拍摄功能,对着瓶底仔细观察。
手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在努力捕捉那微小的细节。
“LZ - 03……”她轻声念出,“临州?03……这像是什么内部批号。”
LZ - 03!
这三个字符像电流一样击中我的大脑。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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