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李辰浩跪在原地，冷汗浸透里衣。就在争论愈演愈烈时，康熙突然咳嗽起来，大殿瞬间安静。

"够了。"皇帝疲惫地摆手，"李辰浩查账有功，赏白银千两，加授户部主事衔，专司旗务整顿。至于养廉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胤禛，"且先在镶白旗试行。"

退朝时，李辰浩感觉有目光如芒在背。转身刹那，恰与胤禩四目相对——八阿哥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当晚雍亲王府设宴庆功。酒过三巡，邬思道拄拐将李辰浩拉到僻静处："小子，你今日可把八爷党得罪狠了。"

李辰浩苦笑："下官只是奉命办事..."

"八阿哥表面温良，实则睚眦必报。"邬思道压低声音，"你道马齐为何反对养廉银？他门下多少学生靠火耗银子养着！"

正说着，侍卫匆匆来报：马账房在家中"暴病身亡"！李辰浩手中酒杯当啷落地——这分明是灭口！

宴席散后，他在回廊下撞见张德海。红缨吏不由分说塞给他一张字条："八爷府死士已出动，明日午时，积水潭见。"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攥紧字条，突然发现月门处有个戴斗笠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摸了摸怀中的户部任命书和康熙赏银，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审计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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