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重聚】

云缨抱着星婴摔在实地上时，满嘴都是铁锈味。抬眼就看见夜微霜拖着断臂走来，冰剑上挂着厉无咎的嫁衣碎片——那位魔修少主正躺在十丈外，胸口插着柄冰晶凝成的匕首。

"他最后...咳...说了什么？"云缨撑起身体。

夜微霜面无表情地抹去剑上血迹："说新娘本该是我。"

李俨的龙袍染满金血，手里攥着玉帝的冕旒。少年天子左眼成了血窟窿，却笑得畅快："朕用这只眼睛，换了他天机镜里的秘密。"

赵怀真虽然半边身子还沾着骨渣，道袍破得像渔网，但好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手里捏着片玉虚子的道袍残片，上面用血写着"青帝非帝，门后非门"。

"残卷。"星婴举起小手，掌心是完整的《山河图》。九条龙纹全部睁眼，龙睛射出金光组成星路，最终指向同一个坐标——天宫最深处的黄铜门。

赵怀真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口黑血。血落地竟长出青色莲芽，眨眼开花结果。莲蓬里躺着个三寸大的青衣女童，正是镜界那位的缩小版。

"本座记住你们了。"女童的声音奶凶奶凶的，说完就化作青烟消散。星婴眼疾手快，从烟里抓出颗莲子塞进嘴里，打了个满是莲香的饱嗝。

云缨突然觉得枪缨一沉。低头看去，三根发光胎发中的一根，不知何时已变成青色，正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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