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小声地和他解释，隔着打湿的盖头，你听不清。

应观棋又道：“怎么没人拦着？你们都是死人？”

你终于开口：“也差不多。”

身旁的老妇不轻不重给你手背来了一下：“新娘子怎么能说这种话！不吉利。”

你顺着应观棋的方向指过去：“他先说的死字，怎么不怪他？”

不知道应观棋做了什么，他迎面上来，一抬手“唰”地取下了你的盖头，你重见天光，他敛眉盯着你的模样就映入眼底，大概怪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突然，你在看见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那瞬，第一反应居然是放下心来。

应观棋说：“看见你那么乖地走过来，我还以为你……”

你问：“以为我怎么了？”

应观棋抿住嘴唇，过了一会，他凑过来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你尽管问。”

反正可以不答。

婚礼全乱套了，却没人敢得罪风波正中央的应观棋，只能看着你和他把礼法仪式全抛在身后，甚至聊得眉飞色舞，应观棋犹豫了好一会，比起晚上那位，眼前这个小应明显是年少气盛，也藏不住事，就在你欣赏完他身上的新郎服两次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在你耳边轻声问：

“氢氦锂铍硼？”

你：“……”

A.“你在说什么？”

B.“碳氮氧氟氖。”

C.“我不会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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