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扎希尔正和窗外的阿玛丽尔无声对视。

听到你起床的动静，扎希尔道：“我不想把祂放进来。”

阿玛丽尔换上了一条浅蓝色的长裙，笑吟吟地对你做着口型，你往瑟瑞尔的方向看去，扎希尔已经预知了你的下一个举动：“不用喊他，他听不到了。”

你心情有些复杂，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影影绰绰的梦。阿玛丽尔敲了敲窗玻璃，扎希尔看着你：“要让祂进来吗？”

A.进来

B.不进来

【选择A】

“没必要和祂闹脾气，”你把窗子推开，阿玛丽尔就钻了进来，“我们不是同伴吗？”

扎希尔面色古怪：“我和你是同伴的话听起来不错，但是她……”

阿玛丽尔坐在窗台上：“少听祂的，你知道梅菲斯特吗？”

“扎希尔对你示好，是想在你死后拿走你的灵魂，”阿玛丽尔面带笑容，说的话却使人不寒而栗，“他将引领你的灵魂前往冥土，然后把你永永远远困在那。”

“你的指控完全是无稽之谈，”扎希尔说，“我从来不会这么想，喜欢把人困在原地团团转的只有凯利斯那个家伙，我喜欢一只鸟，只会希望它飞得比谁都高。”

阿玛丽尔道：“我从不评判爱情的高低，折断羽翼或是施舍自由，都是有爱者的议题，我更想知道被爱者的想法。”

而后她看向你：“你会更喜欢哪种爱情？”

A.折断羽翼

B.施舍自由

C.都不喜欢

【选择C】

“好像不太合理，”你发出抗议，“就没有更健康的爱情吗？”

阿玛丽尔晃了晃食指，笑得明媚：“健康的爱情适合自己谈，病态的爱情适合自己看，你不觉得吗？”

她没有问你，你是高高在上的读者，还是身不由己的参与者？

但阿玛丽尔怎么会知道？也许是你多想，总觉得她的眼睛里透露着别的意外，也许是你的注视太露骨，阿玛丽尔理了理自己蓬松的燃烧一般的红发：“好吧好吧，别生气，我只是喜欢看你这样的人掉入爱情。”

……所以刚刚的发言只是想看你谈病态的爱情？

到底谁是读者啊，这主体性未免也太强了。

你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我们付不起今天的房费了。”

扎希尔不假思索：“让阿玛丽尔去搞定。”

阿玛丽尔蹙眉道：“你再把爱情和金钱联系在一起，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扎希尔对你解释道：“阿玛丽尔讨厌婚姻的权柄，祂认为婚姻玷污了爱情……”

阿玛丽尔摇了摇头：“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婚姻，这是契约之神的领域，爱情是不需要契约束缚的，我憎恨的是无爱的虚假契约，因为这些婚姻，让我的爱情蒙羞了。”

“但人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你说。

“我不怪凡人，”阿玛丽尔说，“命运之神给每个人都写好了人生的剧本，我也没有资格去怜悯堕入婚姻的人。我只是厌恶婚姻的权柄，婚姻的本质就是财产继承和子嗣而已，这是摇光和维兹罗的事情，结果人们因此遭遇不幸，却怪给我。”

扎希尔嘲弄道：“一旦提起这些，你就絮絮叨叨抱怨个没完。”

你好奇道：“那如果嫁给真爱呢？”

阿玛丽尔说：“嫁给爱情的时候真正的爱就死了。”

扎希尔打断了祂的抱怨，提起那个已经出现了两次的名字：“没钱的话，我们就去找维兹罗借用，虽然祂掉钱眼里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多少会给些。”

阿玛丽尔嘲笑道：“你看，男人总是不想谈论婚姻和爱情，因为他们往往是世俗里的受益者。”

“你真是够了，”扎希尔恼羞成怒道，“我们明明根本没有性别，你为什么预设这些话。”

祂又转向你说：“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

阿玛丽尔在一边替他补充道：“祂想说自己就算结婚也会是个优秀的伴侣，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

扎希尔冷冷道：“别激怒我。”

芬芳馥郁，让人沉醉，阿玛丽尔一闪身躲在了你身后，祂的肌肤贴上你的肩膀，挽着你的胳膊在你耳边呵气如兰：“哎呀，祂好像真的生气了，你快哄哄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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