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辞端着药碗的手颤了一下。

“退下吧，”萧至君不喜欢有别的人进藏月殿，他屏退了随从，孤身一人朝林青辞走来。

他停在林青辞身旁，接过他手中空了的药碗，问：“苦吗？”

林青辞别开了目光：“不苦。”

萧至君闻言盯着他，没说话。

林青辞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萧至君说：“三个月了，你还是这个样子，没有好转。”

他是在说自己对他的态度，还是在说自己的身体？

林青辞：“臣天性如此。”

“是吗？可有暗卫和朕报告，国师大人常常偷偷倒药浇花。”萧至君手上一松，药碗砸在地上，发出脆响，瓷片飞溅：“朕给你那么多次机会认错。”

“可你每一次都骗朕。”

“青辞，”他第一次叫了林青辞的名字：“这是你自找的。”

他朝林青辞靠近，把人逼到了窗边，直到退无可退。

林青辞：“陛下，臣……”

萧至君打断他的话，掐住了林青辞的下颌，低头靠近：“朕要自己看看，国师有没有乖乖喝药。”

林青辞吓得猛然后仰，他抬手去推萧至君，立马识相地认错道歉：“不行！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不会再犯了。”

林青辞的腰被窗台咯得生疼，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像是引颈受戮的白鹤。

林青辞前世终归只是个二十出头还天天泡在病房里的病人，见的人少，虽然看淡了生死，但他却没见过这场面。

何况想要强迫他的是个男人，还是这个世界万人之上的皇帝。

即使是强迫自己冷静，他也还是害怕得身体都在细细发抖。

“小骗子，”萧至君掐住了他的脖颈，神色阴冷地说：“朕不想再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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