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我冷笑一声，打断他混乱的解释，积压的委屈和难堪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就顺口拿我当个现挂？让大家再乐呵乐呵？尚九熙，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就是个笑话？三年前是‘小孩子闹着玩’，三年后就是‘赌气跑掉的小祖宗’，供您消遣解闷儿？”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不是！”他猛地低吼一声，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那双被酒意烧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痛苦、焦灼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混乱。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高大的身体晃了一下，猛地伸出双手，重重地按在了我身体两侧冰冷的阳台栏杆上！

“哐当”一声闷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他双臂形成的禁锢彻底困住，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栏杆，退无可退。浓烈的酒气和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将我密不透风地包裹，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何小月！”他低着头，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额头上，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你哥……你哥他当年……在我答应你之前……就他妈找过我了！”

这句话，像一道凭空劈下的炸雷，狠狠击中了我。

我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布满痛苦和醉意的脸。

“他跟我说……”尚九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浸满了酒精和积压了三年的苦涩，“‘九熙，小月她不懂事，年纪太小，前途要紧……你把她当妹妹看就好，别让她分心，更别耽误她……’”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是我搭档！是我兄弟！我能怎么办？啊？我能怎么办！”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灵魂，那里面翻滚着无法言说的痛楚、压抑到极致的思念和此刻被酒精彻底释放出来的疯狂。

“可这三年……”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砸进我的耳朵里，砸得我灵魂都在震颤，“我他妈……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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