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唰”的一下，如聚光灯般死死锁定了那两人。

万众瞩目之下，苏子洋率先被班主任轻轻推了一把，踉跄着走上前一步。

他低着头，脸埋得几乎要碰到胸口，脸色比刚刷的墙壁还白，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

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半天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几声意义不明的“呃……嗯……”在空气中消散。

台下渐渐响起一些不耐烦的议论声和压抑不住的细碎嗤笑。

“搞什么啊？装哑巴？”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还想不想毕业了？”

“大声点！听不见！是不是没吃饭啊？”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立刻引来一片附和。

苏子洋猛地一哆嗦，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他终于像是豁出去一般，也可能是被逼到了绝境，用一种细若蚊蚋、含糊不清、快得像是在念咒的声音快速说道：

“我……我错了……林凡……沐清雪……对不起……”

说完，就想脚底抹油往后缩。

周明轩则像一尊僵硬的石雕，紧咬着牙关，拳头紧握，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咯咯作响。

他的脸色在苍白、铁青、涨红之间几度变换，骄傲与屈辱在他心中激烈地交战，让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却迟迟无法开口。

他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无地自容。

林凡站在队伍中，神色平静地看着台上那两个狼狈不堪的身影，眼神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沐清雪站在他身旁，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息，她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台下的嘘声和不满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这就完了？糊弄谁呢？当我们是傻子吗？”

“输不起就别赌啊！现在装可怜给谁看？”

“大声点！拿出点诚意来！‘废物’两个字是烫嘴吗？”

巨大的压力如同惊涛骇浪般向苏子洋和周明轩汹涌扑来，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苏子洋终于扛不住了，他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脸涨得像猪肝一样，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几乎是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我是废物！我苏子洋是个只会说大话、不自量力的废物！林凡！沐清雪！对不起！我错了！我认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喊完这几句，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和灵魂，双腿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了旗杆，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紧接着，一直沉默的周明轩也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是绝望的疯狂和彻底的屈辱。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最后残存的尊严，然后用一种近乎咆哮、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声音，吼彻整个操场：

“我——周明轩——是——废——物！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林凡，沐清雪，对不起！”

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刻骨的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击垮、再无翻身之力的绝望。

“我是废物”这四个字，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们自己脸上，也像一道道惊雷般在操场上空炸响，清晰无误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整个操场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连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

几秒钟后，如同滚油中滴入一滴冷水，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惊叹声、以及难以置信的倒抽冷气声！

“天啊！他们真的喊了！我耳朵没出问题吧？周明轩亲口承认自己是废物？”

“苏子洋那哭丧的脸，还有周明轩那要吃人的表情，太解气了！活该！”

“林凡也太狠了！不，是太牛逼了！这脸打得，啪啪响，隔着屏幕我都替他们觉得疼！”

更有甚者，已经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想要记录下这百年难遇的历史性一刻。

先前那些附和周苏二人的跟班，此刻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被秋后算账。

所有人都被这极具戏剧性、冲击力十足的一幕彻底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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