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起身走到厅中间，面对三位族老，深深一礼。

再抬头时，已是泪眼婆娑：“青青还有一事，请族老们为小女主持公道！”

柳崇山眸色沉沉：“青青丫头，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有我们三个老骨头给你撑着！”

柳青青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方泛黄的帕子。

帕角绣着半朵残败的并蒂莲，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样式。

“这是母亲临终前攥在手中的，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药渍。”

她声音哽咽，将帕子递给柳崇山，“后来我暗中调查，发现钟姨娘房中的丫鬟小珍，正是当年负责采买毒药的人。”

钟姨娘破防大叫：“柳青青，你不要信口雌黄，我的丫鬟早就病死了！自是任你编排了！”

柳青青冷笑：“年纪轻轻的小丫鬟，为什么忽然暴毙？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灭口了呢？”

话音未落，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个婆子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进来，正是那个已经嫁人生子的丫鬟小桃。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着青砖，哀声道：“族老饶命！大小姐饶命！奴婢全说！当年，是二夫人指使奴婢，买通了马车夫王二虎。诬陷大夫人与人私通......”

柳若松翻开手中那个由小黑找到的，陈旧的账本，指着某一页账目：“这里记载着当日采买毒药的支出，还有马车夫突然暴富的银钱流水。柳乘风，你身为家主，这些账目不经过你手，如何出得去？”

柳乘风低声嗫嚅道：“我不知道，当时是许氏执掌中馈。我不知道......”

柳鹤龄气得腰间长剑铮铮作响，指着钟姨娘怒道：“好个毒妇！竟敢用如此下作手段，谋害当家主母？！柳乘风，你纵容妾室杀害发妻，还有何话可说？”

柳乘风呆愣在当场：“我不知道......我以为，晚娘真的背叛了我......我当时很生气......”

钟姨娘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小桃：“贱婢！你竟敢胡说？诬陷主子！你一定是收了柳青青的好处，故意攀咬我！老爷，你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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