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有些生气的回头,他本就不想让小夭涉险,却在触及她那倔强的侧脸时,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随即跃上屋顶,银发在风中狂舞,一把扣住她拉弦的手腕:"你这丫头,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看着她因灵力奔涌而苍白的脸色,剩下的斥责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闭眼!" 他将小夭整个人护在身后,尾音却不自觉的放软,强大的灵力骤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抬手间便将整片飞来的剑失撵成了粉末,飞溅的碎片中,他不忘侧身替小夭挡住。
而小夭趁机连发三箭,箭矢带着追踪灵力,将逃窜的敌人一一射落。当第六支箭耗尽她最后一丝力气时,她便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相柳回头的瞬间,恰好看见她身子一晃,他几乎是本能地瞬移过去,将她稳稳的揽入怀中,喉间溢出了压抑的低吼:"小夭,不要睡....."
她强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安慰道:“我没事,你教我的箭术终于派上用场了。”话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散在相柳颤抖的怀抱中。
相柳抱着她快速的回到房间,指腹颤抖着探向她的脉搏,在探到她只是灵力消耗过度引起的昏迷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赶忙扯下衣襟为小夭包扎手腕的勒伤,又将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她体内,这才冷着脸走出,他要这帮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等他踏出屋外时,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站在外面的赤水氏护卫们吓得直往后退,有人手里的兵器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首领急得大喊:“族长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须除掉他!谁敢逃跑,就是死路一条!”
话音刚落,数十支淬了毒的箭矢已破空而来,相柳冷笑一声,抬手一挡,箭还没近身就化成了烟,他身形快得像闪电,徒手抓住刺来的长枪,用力一拧,金属扭曲的声音混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 不寒而栗。
可敌人实在太多,暗箭、符咒、锁链不停地飞过来。
相柳虽灵力高强,身上很快就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银发,却仍死死守在屋前。
直到小夭在屋内惊呼他的名字,他一分神,长剑狠狠刺入肩胛,剧痛中,他反手拔出剑,鲜血喷溅间,周身灵力暴涨,将前面试图攻击的护卫,瞬间撕成了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传来破空声,数十道黑影从天而降落下,玄铁面具泛着冷芒 —— 正是玱玹的暗卫。"黑帝有令,赤水氏余孽,格杀勿论!"
暗卫统领甩出锁链缠住了首领脖颈,在众人的合围下,残余敌人很快被肃清。
等最后一个敌人倒下,相柳再也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头看向屋里的小夭,确定她没事,一直紧绷的心才松下来。
这时暗卫首领走上前,拱手道:“公子,陛下派我们来保护西陵小姐。” 相柳挣扎着站起来,淡淡的说:“回去告诉玱玹……我们没事!”
夜越来越深,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三日后,轩辕城昭告天下:赤水氏族长因私自动用族兵、意图谋害王室贵客,被革除一切职务,永世囚禁于祖祠,王后神农馨月参与刺杀,被废除灵力,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寝殿半步。
当诏令传到清水镇时,小夭正倚在相柳的怀中翻阅医书,院中已经落满了雪花。
相柳指尖划过她因逞强而未愈的手腕,低声道:"若不是玱玹的人来得及时......"
"可结果是好的。"小夭转头望向他,眼中映着窗棂外的暖阳,"就像这清水镇,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总会迎来新的清晨。"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玱玹的贴身侍卫送来了新酿的桑葚酒,酒坛上还贴着他亲手写的祝词,字迹凌厉中却藏着几分兄长的关切。
相柳望着那坛酒,银发在微风中轻晃,他知道,这场危机虽已平息,暗处的波澜却远未终结。
但怀中女子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衣袖时,让他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只要小夭在身边,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毫不畏惧。
等两人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念就已经等不急,派人来把他们接到了武神山,她想让小夭在这出嫁,或者出嫁前就留在这,姐妹俩好好叙叙旧。
此刻武神山巅的晨雾还未散尽,阿念的抱怨声便穿透竹林:“姐夫又躲哪儿去了!”她气鼓鼓地踢开脚边的石子,裙摆上绣着的金凤凰随着动作扑棱棱振翅。
远处的温泉池畔,相柳正倚着雪松擦拭弯月刀,银发垂落在墨色的衣摆上,听见声响只是淡淡抬了抬眼。
“教我箭术嘛!”阿念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发间的珍珠步摇晃得叮当作响,“你教姐姐的时候可没这么小气!”
相柳的指尖顿了顿,刀锋映出他唇角的浅笑:“防风氏秘术,从不外传。”
“骗人!”阿念气的直跺脚,“姐姐之前又不是防风家的人,你怎么就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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