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前厅时,只见一桌饭菜已然摆的满满当当。
西陵老爷瞧着他们相处和睦,不禁喜上眉梢,于是忙不迭的招呼:“小侄,快过来吃饭。”
用膳之际,西陵老爷一个劲的往他的碗里夹菜,可观其他人就没这待遇。
"小侄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一边说着,一边又往他碗里添了勺菌菇汤,完全没注意到亲儿子西陵杰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萝卜雕花,一脸生无可恋。
西陵乔见状,忍不住撇撇嘴,嘟囔道:“爹爹,您都忘了谁是亲生的?”
听到这话,西陵族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赶忙给她夹了个鸡腿,还笑着打趣:“小侄是客人,就这点小事,你还吃醋。”
她一时语塞,赶紧扒拉了几口饭,便匆匆离席了。
见形势不妙,防风月行礼后,赶忙追了出去。
看到离去的两人,西陵老爷无奈的摇摇头,轻叹:“看来乔儿不太喜欢防风家这小子。”
西陵幻也觉得有点遗憾,其实他对防风月的印象还不错。
至于西陵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巴不得妹妹看不上他。
就在她步入房间欲要关门之时,防风月却身形一闪,一下子挤了进来。
"防风月!" 她吓的后退半步,腰间的瓷瓶撞在桌上发出轻响,"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胡闹我可要喊人了!"
男子挑眉倚在门框上,故意歪头看她炸毛的模样,邪魅一笑:"喊吧 —— 不过我更好奇......方才用膳时,西陵伯伯为何独独给我夹灵鱼眼?"
她别过脸去,耳尖发烫,解释道:"父亲好客,你多心了。"
"哦?" 他忽然逼近,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那为何你盯着我的碗,连鸡腿掉在桌上都没发现?"
她只能结巴的回应“我只是不饿,与你无关,赶紧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向了门口。
看她对自己这般冷淡,男子忽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再睁眼时,两人已置身于庭院那棵千年梧桐的枝头。
"放、放开我!" 她边说,边攥住了防风月的衣襟,双脚悬空晃出凌乱的弧度,踩在碗口粗的树杈上时险些打滑,惊呼间又抱住了他的腰。
她咬牙抬头,正对上防风月眼底流转的促狭,气得指尖狠狠戳向他腰间的软穴。却不想对方早有防备,将她牢牢困在怀中,任她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
"防风月!"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再不放我下去,我便往你茶盏里下 ' 百日醉 ',让你睡满三个月!"
"荣幸之至。" 他歪头看着西陵乔炸毛的模样,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玉簪,指尖擦过她耳后时却故意放轻力道,"不过在那之前......若我对姑娘一见钟情了,该当如何?"
西陵乔的指尖骤然僵在他腰间,这话像把突然出鞘的箭,毫无征兆地射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本来想骂登徒子,想掏出袖中的毒粉,却在触到他掌心传递的温度时,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
"放手。" 她别过脸去,却在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预想中轻了许多。
"不放。" 他忽然轻笑出声,除非姑娘答应让我时时看到你。"
听闻这话,西陵乔立马眉头一皱,冷冷的回应:“你这套说辞,留着哄醉仙居的小娘子吧!”
防风月的笑意却未褪去,只是眼底的光碎成了星芒:"信与不信,本公子向来只说真话。"
话落!又抱着她越上了屋顶上。
兴许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西陵乔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并非是我不愿信你,只是人心难测,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防风月闻言轻轻颔首:"我明白,但箭术讲究 ' 心之所向,箭无虚发 '—— 我的心,终有一日会让你看清。"
言罢,他用手指了指天上的那轮皎月,又按住胸口,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每到月圆,这里便会痛,像是被人用箭尖反复戳刺,又像是......"
西陵乔听闻,也不禁泛起一阵怅然,随即轻声附和:“说来也怪,我每晚都会被噩梦纠缠,而且梦里总会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也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言罢!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防风月一听,心里顿时泛起了一丝酸意,忙不迭的追问:“什么男子?模样如何,他做了些什么?”
西陵乔却没有回应他的追问,而是在房顶上躺了下来。
不过眨眼工夫,她便睡着了。
对于防风月的追问,她始终静默无声。
檐角的风掠过她发梢时,她忽然侧过身,将脸埋进了他的衣襟,像是寻到了安心的归处。
他心下一动,怕这夜寒露重冻到了她,赶忙将她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替她掖好被角时,防风月指尖凝起一抹微光,轻轻点在她眉心,昏睡咒如晨露般渗入肌肤,她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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