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斡不时地看向她，却半天没等到什么问话，忍不住先开了口：“裴三小姐可有话对我说？”

“没有。”

“那三小姐为何要主动送我？”

“你有话要对我说。”

..........

她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倨傲冷淡，眉眼也依然疏朗机敏，那饱满的樱唇和清冷的样子甚是不搭。

徐斡怔怔的看着她，突然勾唇笑了：“你自然有功夫在身，但......那个,不是功夫，对吗？”

“是。”

“啊？是还是不是？”

裴墀皱了下眉：“是，那不是功夫。”

“唔，那......它是什么？太离谱了，你是能随心控制任何东西吗？”徐斡实在忍不住，那一幕让人确实难以置信。

“我也不知，或是馈赠，或是诅咒。”

徐斡细细琢磨着这几个字，瞅着她锦衣玉食却依然单薄的身体，脑子里想起水生说的那个神志全无的幼童，他当然知道水生没说实话，但也不全是假话。

要直接问吗？你是不是云门小师叔？我哥哥徐甫你认识吗？

裴墀顿了一会，继续说：“我有我的秘密，你有你的秘密，有些事不知道最好，我爹说，你以为你握住了别人把柄，但其实他已经在谋算你的生死。”

两人慢慢并肩走着，小巷的尽头就在不远处，灯火闪亮。

徐斡开口道：“好吧，我其实并不一定想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希望它不会伤害你。”

“我与它共生共处多年，它现在已经不会伤我。”

唔？那以前呢？

她突然问道：“为什么找了个老头照顾你哥哥？”

徐斡避开她的眼神：“他终日昏睡不能动不能说，擦洗翻身这些男人做起来更方便。”

“你可仔细与我说说，我师父或许有办法。”

徐斡沉吟片刻：“一两句说不清楚，如果三小姐有时间，下次我带你去看看他。”

“也好。”

两人已经走到了巷口便停下了脚步，她的一半脸明亮在巷外的灯火一半脸隐没于巷内的晦暗，年纪虽小却有着执掌者的气质。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就像一副剪影对上了原画，徐斡想到那日也是晚上，也在侯府外的那条街上......

裴墀看他愣神无话，转身欲走，徐斡如梦方醒，说道：“三小姐，我知你定不平凡，想杀绿锦也是易如反掌，但现在留着她还有用，她身后的人还没有露面。”

“废话。”

“我也不能让秦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秀挺的背影只给了熟悉的二字---“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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