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你的伤还没好呢，我们歇几天再走吧！”姜绾歌猛地拽住他的胳膊。

姜绾歌不明白明明现在不用为吃的发愁了，为什么他连一天都不愿多停留？

墨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凝视着她：“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姜绾歌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当然想！”姜绾歌毫不犹豫地点头，脸颊因为墨川直白的话而微微发烫。

“那就快点走。”墨川一把攥住她的手，骨刀在另一只手中握得死紧，脚步又快又急。

“哎？”姜绾歌踉跄着跟上，一头雾水。

这算什么回答？

休不休息和要不要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她正想追问，却瞥见墨川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他在害怕什么？

姜绾歌不知道的是墨川他根本不敢停下，不敢回头，生怕在某个转角就会看见沐川他们追来的身影。

以龙族的实力，一旦发现姜绾歌是被他掳走的，很快就会追上来。

到那时他就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墨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姜绾歌必须成为他的伴侣，必须跟他回部落拯救他的部落。

这个念头像团火，烧得他胸口发疼，连带着伤口都隐隐作痛！

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走了半个月——

“墨川，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你们部落啊？”姜绾歌捶着酸痛的双腿，气喘吁吁地问道。

这半个月的跋涉让她精疲力尽，脚底都磨出了水泡。

“快了，差不多5天我们就能到了！”墨川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提议道：“一会我变兽形，你趴在我背上，我驮着你！”

“不行！”姜绾歌急得直摆手，“你伤口才结痂，万一裂开怎么办？我、我还能走......”说着就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我们吃点东西歇会吧！”墨川伸手扶住踉跄的姜绾歌，掌心触到她纤细的手臂时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姜绾歌点了点头，习惯性摊开掌心：“我要两个苹果。”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苹果的影子！

姜绾歌疑惑的看了看墨川，她又试了一次，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要苹果！”

可手掌里依旧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半个月来，她和墨川把空间储物架上的苹果都吃光了！

姜绾歌不知道的是，她若不亲自进入空间采摘，她再也吃不到自己变出来的果子了。

“怎么会...”姜绾歌失落地垂下手臂，“这些苹果不是取之不尽的吗？”

墨川的瞳孔骤然收缩。

圣雌的物资居然不是无穷无尽的！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浇在他心头——没有物资的圣雌对他的部落毫无价值！

更可怕的是，如果让飞龙少主知道是他们灰狼部落掳走了他的雌主，还会给他们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墨川？”姜绾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他别过脸，声音干涩。

“我...我不能养你了。”姜绾歌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原来这个能力是有限的。”

“饿了？”墨川的声音发紧。

“嗯...走了太久......”姜绾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道。

“我去打猎。”墨川突然转身，语气决绝。

他必须做出决定——没有价值的雌性不值得他赌上整个部落。

“不行！你伤还没好！”姜绾歌急忙拽住墨川，“我们还是找找有没有野果子吧！”

“等着。”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密林......

对不起......

墨川在心中默念，脚步越来越快。

荆棘划破皮肤也毫无知觉。

他不断说服自己：一个没用的雌性就是累赘，会害死所有人......

可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痛？

——

夜色如墨汁般晕染开来......

姜绾歌抱膝坐在原地，树林里每一点响动都让她浑身发抖。

“我不饿了...”她抱紧双膝对着虚空呢喃，“你快回来好不好...”

“哟，这有个落单的小雌性！”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野猪兽人从树后走出，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姜绾歌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深更半夜的，在等谁啊？”兽人故作温柔地靠近，“跟我走吧，我保护你！”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他回来找不到会着急的！”姜绾歌固执地望向墨川消失的方向，可那里只有无边的黑暗。

“在等情郎？”野猪兽人假意温柔地蹲下身，喷出的热气带着腐臭味，“这么晚了，他怕是不要你了吧？”

“他会回来的...”姜绾歌的反驳虚弱得连自己都不信。

墨川离开太久了，久到足以证明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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