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早知梁山寨主年纪不大,却未料到如此年轻。
“你……你就是梁山寨主?”
呼延灼难以置信,“就是那个东京赵大郎?”
“正是。”
赵言笑着点头,“呼延将军,你我虽有过水泊商镇之战,却未曾谋面。”
“……老夫实在未曾料到。”
呼延灼不由感慨道。
“威震天下的梁山首领,竟只是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有志者何必问年岁。”
赵言笑了笑,“有些人即便年长,有时反倒不如年轻人。”
他原本只是顺着呼延灼的话随意回应,却让呼延灼误以为是在暗讽自己。
“哼,年轻人,”
呼延灼冷声说道,“别以为击败我就能安枕无忧。
待来年朝廷再次派兵围剿,到时候自有你后悔之时。”
“哈哈,”
赵言忍不住笑了,“老将军尽可安心。
关于此事,我们梁山早有准备。
只怕那将来朝的将军,最终也会落得如您这般下场!”
“你!”
呼延灼面色铁青,心中怒不可遏,却又不禁惊讶。
他本以为梁山首领年轻气盛,此战获胜后可能变得狂妄,却不料赵言毫无骄纵之态,言语间流露的尽是十足信心。
难道梁山真已找到应对朝廷大军围剿的办法?
想到这里,呼延灼心中微微叹息,既为自己,也为来年的朝廷将领担忧。
如今的梁山显然已非普通草莽之地,若朝廷来年派出的将领仍存偏见,恐怕真如赵言所说,结局会和他一样……
然而,这些终究不必自己多虑……
呼延灼内心一叹,随即抬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赵言:“不知梁山打算如何安排老夫?”
“若想折辱于我,不如让我此刻自尽了结!”
“绝不让呼延家蒙羞。”
“该如何处置……”
赵言嘴角微扬,眼中隐约透出寒意:
“呼延将军的铁甲连环马,果然名不虚传!”
“我梁山虽有钩镰枪兵克制此马,却也损失了近三四百弟兄。”
“哼!”
呼延灼轻蔑冷笑,“这铁甲连环马乃是我呼延家独门绝技,我家祖辈便是靠它封侯。
可惜那天,我没料到钩镰枪传人竟在梁山。
否则,单凭一千铁甲连环马,足可踏平你们梁山!”
“哈哈,”
赵言笑而不语,“我承认铁甲连环马确实厉害,但呼延将军言辞稍显夸张。”
“哼!你怎会不知它的威力?”
呼延灼冷声回击。
赵言点头:“铁甲连环马的确堪称军中利器,尤其在平原作战时。”
“但且不说钩镰枪兵为它克星,我梁山四周更有八百里水泊环绕。
在此等天险前,纵使呼延将军的铁甲连环马再强,怕也是无能为力。”
“哼!”
呼延灼愤然低哼,赵言所言属实,他的连环马在水泊面前确实无计可施。
“罢了,不提这些,”
赵言摇头,“还是谈谈之前的话题,如何处置呼延将军你?”
“那一战虽击溃官兵,我梁山也伤亡近千。”
赵言缓缓开口,“这些牺牲的兄弟,作为寨主,我必须有所交代。”
呼延灼心头一沉。
察觉赵言的真实意图愈发清晰,他竟意欲取自己性命,以祭奠阵亡的梁山兄弟。
面对死亡,任何人都难免心生恐惧,呼延灼亦然。
然而,相较呼延家族威名受损,他个人生死已显得微不足道。
“呼延将军适才欲行何事?莫非是……”
赵言明知故问,故意挑起话头。
“哼!梁山不过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呼延灼涨红脸,强作镇定地反驳。
“既如此,将军为何又有此举动?莫非是因畏忌梁山,竟萌生死志?”
赵言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将军若真视梁山如无物,又何必急于自尽?”
“赵言!你休得猖狂!”
呼延灼被激怒,咬牙道,“即便面对梁山,我也绝无退缩之意!”
这番话显然表明,呼延灼已决定不再逃避,而是直面挑战。
听闻此言,赵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本就希望招降这位威望极高的呼延老将。
毕竟,优秀的骑兵将领难以寻觅,而呼延灼这样的骑将更是稀世难得。
更别说呼延家独步天下的铁甲连环马,虽在水泊地形受限,但在平原战场却是无坚不摧的精锐部队。
若能将这支骑兵纳入梁山麾下,无论是对抗朝廷还是应对未来的辽人、金人,都将占据极大优势。
然而,训练铁甲连环马的方法唯有呼延家知晓,若无法说服呼延灼归顺,这对梁山而言无疑是一大憾事。
镜湖水月
赵言凝视着眼前一脸倔强的呼延灼,心中暗叹。
他不是宋江,不愿以强硬手段逼迫他人。
看着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赵言明白说服他并非易事。
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张清的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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