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带我去见他,我亲自向他致谢。”
安乐村位于胭脂山下,村中百姓多为刘家宗族。
阮其祥等人残害无辜,将村子 ** 殆尽,几乎斩断了刘家一半血脉。
此事让刘广痛心疾首。
早先得知噩耗时,刘广便欲兴兵复仇,却被女儿劝阻。
后来又听闻梁山亦有动作,女诸葛主动请缨,率众前往沂州府。
“爹,您刚才的话可是真心?”
刘慧娘激动地睁大双眼。
她一直希望父亲能接纳赵言,此刻见父亲语气松动,怎能不喜?
……
在刘慧娘调解下,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逐渐平息。
苟桓虽感遗憾,但也松了口气。
毕竟梁山实力不容小觑,先前他们虽有突袭之念,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也明白,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即便赵言肩部负伤,身边仍有梁山首领及众多亲卫相伴。
这四人若想趁乱制伏他,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既然猿臂寨不愿接纳梁山,赵言自然不会主动招惹。
刘广命令猿臂寨众人撤退后,赵言随即下令解除梁山军士的戒备,并将押送的钱粮交付给猿臂寨。
正欲率队离去时,刘慧娘带着父亲走近。
赵言虽对刘广效忠朝廷的态度不以为然,但顾及刘慧娘的情面,仍拱手致意:“刘将军!”
“我已落草为寇,”
刘广神情淡漠,“受不起赵寨主这般称呼。”
“父亲!”
刘慧娘轻拉衣袖,“您不是要亲自向赵大哥道谢,因为他替咱们报了安乐村的大仇吗?”
提起安乐村,刘广沉默片刻,随后拱手向赵言深深一揖:“多谢赵寨主为安乐村伸张正义!”
赵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刚才态度傲慢的刘广竟突然转变如此之大!这一鞠躬虽不及跪拜隆重,但也是极尽诚意。
有刘慧娘在一旁注视,赵言不便直接接受,急忙扶起刘广:“刘防御使无需多礼。”
“那阮其祥等人残害百姓、滥杀无辜冒充功劳,”
赵言说道,“这种违背天理的行为,我们梁山绝不会坐视不理。”
“无论如何,安乐村的村民都是我刘家的至亲,”
刘广咬牙切齿地说,“阮其祥等人差点灭我满门!”
“老夫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赵寨主若能在沂州府处置他们,也足以让我刘氏一族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
“父亲,赵大哥在沂州为咱们 ** 雪恨,他既已来到猿臂寨,我们岂能不略尽地主之谊?”
刘慧娘挽着父亲手臂,撒娇般说道。
女诸葛本欲借此机会缓和两人关系,却见刘广刚还对赵言鞠躬致谢,一听女儿竟提议将赵言请上山寨款待,顿时脸色骤变。
“你这丫头胡闹什么!”
“即便我现在落难于此,也断不会与匪寇同坐饮酒!”
赵言听罢暗自一笑,深知刘广的固执秉性,也不愿多争辩。
……
交付完押送的钱粮后,赵言即刻率军前往泗水与另一支梁山队伍会合。
离别之际,刘慧娘满心不舍,却也无计可施。
“赵大哥,我定会用心管理猿臂寨,说不定将来它对梁山大有裨益。”
女诸葛郑重承诺。
“好,我静候佳音。”
赵言拍拍刘慧娘肩膀,环顾四周,似在寻找何人。
女诸葛何等机敏,瞬间明了其意,虽心中微涩,仍指向远处山崖,“适才见姐姐骑马往那边去了,赵大哥若是想与她告别,就快些过去吧。”
……
赵言寻至陈丽卿所在之处,只见女飞卫独坐崖边青石,神情恍惚眺望山脚。
顺着她视线望去,赵言发现下面正是忙碌打包行装的梁山将士。
“这几日,你究竟怎么了?”
本欲问她近来的异样,不曾想他的现身竟将陈丽卿惊了一跳。
女飞卫猝不及防地站起身,因过于紧张,险些自青石上跌落。
赵言急忙伸出一手稳住她,“小心!”
没想到竟被赵言顺势揽入怀中,陈丽卿慌忙挣扎欲推开他,却因一时用力,不慎按在了他肩上的伤口。
尽管赵言经系统强化,体魄强壮,但肩伤初愈,这一下令他不禁倒抽冷气。
那缠绕伤口的白纱亦开始渗出缕缕浅红血迹……
“你……你没事儿吧?”
陈丽卿瞥见纱布染上血痕,心下大乱,忙想为他处理伤口。
却不料手指错位,加重了伤处压力,血迹愈发明显。
“抱歉,都是我太笨拙了。”
陈丽卿手足无措,低头轻声说:“我去叫阿秀来。”
“别去!”
赵言握住她的手腕。
陈丽卿下意识想挣脱,可瞥见他仍在流血的肩头时,终还是忍住未动。
“放开我,你先告诉我,究竟为何如此对我?”
赵言沉声问道。
“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一直冷待于我?”
“那不是我的错!”
陈丽卿脸颊泛红,犹豫良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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