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招儿做了什么坏事?”
赵言问刘慧娘。
“他刚被高封宠幸不久,我们就离开了沂州府城,具体情况不清楚。”
“问这些干什么!”
陈丽卿不耐烦地说:
“这种不男不女的妖物,还是阮其祥的儿子,一刀杀了算了!”
“表姐,梁山一向不牵连家人的。”
不等赵言开口,刘慧娘就替他解释了。
赵言沉思片刻,说道:“即便要处置阮招儿,也需先把事情查明白才是。”
“一并带下去吧,”
赵言接着道,“让阮其祥临终前还能与儿子团聚一夜。”
“至于阮招儿,明日押至公审现场,由沂州府百姓当面指认。
若他无甚恶行,按律惩处即可;若是罪孽深重,便与他父亲同等待遇。”
“遵命!”
焦挺领命,随后带领卫士将三人押出大帐。
刚走出帐外,便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传来。
紧接着,李逵顶着一张大黑脸,满脸兴奋地走进来。
“哈哈,哥哥!我们终于抓住了那个 ** 高封!”
李逵话音未落,秦明已单手提着高封踏入大帐。
“寨主英明,属下不负所托,现已擒获沂州知州高封。”
秦明恭敬地说道。
赵言含笑示意坐下休息,待秦明在一旁落座后,本欲与高封交谈几句。
但李逵却突然大声喊道:“哥哥,还犹豫什么?这个 ** 在沂州横行霸道,害人无数,干脆现在就结果了他,也好替那些冤死的百姓 ** !”
话未说完,李逵突然愣住,惊呼道:“哎呀?不对劲,我刚才好像看见刘家的小娘子了……”
夜深人静,军帐内虽有烛火照亮,却因光线昏暗,李逵初入帐时并未察觉到刘慧娘的身影。
此时话语中断,他定睛一看,发现赵言身旁站的正是刘慧娘,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小声嘀咕起来。
“天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见到已经过世的刘家小娘子?”
李逵的声音虽然压低,却清晰传遍整个军帐,“完了完了,连死人都来找麻烦了!”
“铁牛!你胡说什么呢?”
赵言皱眉喝止。
刘慧娘听罢忍不住啼笑皆非,怒道:“谁说我死了?”
“刘家姑娘,休想骗我!”
李逵不服气地挠挠头,“栾师父明言说村子已被官军屠戮殆尽,你又不会武功,岂能活命?”
“别装神弄鬼,若有话就说,我铁牛听着便是,定会转告赵兄。”
“黑厮,再讲一遍,我没死!”
刘慧娘气得咬紧银牙,“自己跟兄长说话即可,何须烦你传递?”
“咦?真没死?”
李逵瞪眼疑惑,“瞧瞧地上,有影子在,怎是幽魂?”
刘慧娘轻哼一声,“铁牛,莫再胡闹。”
赵言忍俊不禁补充道:“阿秀她们安然无恙,当时安乐村遭围剿,因韩伯龙兄弟预警,早已撤离。”
“啊?刘家姑娘果然还活着?”
李逵愣住,随后憨笑,“那好,赵兄便不用忧心了。”
“咳!”
赵言急忙打断,“铁牛,去寻琼英,她还不知消息。”
“唉。”
李逵答应后刚迈出几步,忽然停下,“兄长,即便刘家姑娘无事,高封那些奸佞之首,您曾允诺让我亲手处置,此言当真?”
“放心,明日将他们押至沂州府公审后,行刑权交给你。”
李逵喜形于色转身离去。
黑脸大汉才走,赵言示意将高封带下。
大帐内随即传来一声惊呼,“赵大郎,他就是那铁牛?”
陈丽卿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看向赵言。
“我怎会与他相像?”
早先女飞卫叫嚣着要处置阮其祥等人时,赵言曾说她性格与铁牛类似。
陈丽卿当时不明“铁牛”
所指,也没太放在心上。
反倒是听闻刘慧娘提到赵言欣赏铁牛的性格后,心中起了些许遐想。
直到李逵闯入军帐现身,她才恍然大悟,这铁牛竟是这般粗鄙之人!
想到赵言竟将自己与这般莽汉相提并论,陈丽卿怒不可遏。
赵言也自知理亏,正苦于不知如何辩解时,卫兵入帐禀报,说栾廷玉已从地牢救出兄弟栾廷芳,三人现正抵达大营门前。
赵言连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诸位兄弟,随我一同前往营门外,迎接新归附的兄弟。”
梁山众头领紧跟其后,转瞬之间,大帐内已是空无一人,仅剩陈丽卿父女与刘慧娘。
“表姐,莫要再恼了。”
刘慧娘察觉气氛不对,赶紧展露笑颜,道,“那铁牛虽粗俗了些,却是个坦诚直率的人。”
“兄长说的是你的性子直白,这倒也说得通。”
“真的吗?”
陈丽卿仍半信半疑。
“姐姐,我岂会诓你?”
刘慧娘轻轻晃动她的手臂,柔声道,“若是如此,我也能理解了……”
陈丽卿轻哼一声,站在一旁的陈希真见状,忍不住轻咳提醒:“莫闹了,咱们一道去看看,这梁山新来的头领究竟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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