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言不在密室的消息传开,众人并未多虑,反而坦然不少。
高粱轻声试探道:“莫非你担心朱头领会趁夜行事?所以一夜未眠?”
“瞎说什么!”
高粱拍拍薄荷的脸蛋,“朱头领光明磊落,怎会行此卑劣之举。”
佛手略作思索,回忆起昨夜的对话,已猜出几分端倪。
但话未出口,高粱便捂住她的嘴,“莫乱说,赶紧起来,莫让人看笑话。”
“娘子,有些事应早作打算。”
佛手劝道。
“此事待父亲归家后再议。”
高粱摇头。
小院内,赵言正在舒展身体,祝永在一旁汇报昨晚情况:“昨夜又有两队庄丁巡查,如今他们今日应该不会再来了。”
祝永是时迁在祝家村发展的手下,他不知赵言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梁山的头领之一。
听高粱称赵言为“朱头领”
,也不觉奇怪。
两人交谈间,时迁从墙头轻巧跃下,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祝永,“这是刚从庄里厨房拿来的肉食,你去处理,咱们待会饮酒。”
祝永走后,时迁靠近赵言,兴奋地说:“哥哥,我确认了,地牢里关着的一定是扈成。”
“怎么回事?”
赵言拉着时迁坐下,仔细听他讲述昨晚的经历。
昨晚离开小院后,时迁径直前往祝朝奉家。
他本打算潜入地牢探查一番,却无意间听到了祝朝奉与祝彪的对话。
由于梁山突然对祝家庄发起进攻,祝朝奉心中忐忑,责怪祝彪不该招惹梁山,不该执意迎娶扈三娘,导致祝家庄陷入危机。
祝彪却不以为意,列举了济州、郓州等地主豪绅的例子,指出即便祝家庄不主动挑衅,梁山迟早也会发动攻击,抢夺他们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尽早整合独龙岗上的三家势力,以抗衡梁山。
祝朝奉历经多年辛苦,才积攒下数千亩良田,绝不愿眼睁睁看着这些财产落入梁山之手,只能默认三儿子的策略。
随后,祝朝奉询问祝彪具体的整合方案。
祝彪的回答直截了当:先娶扈三娘,她兄长虽稳重却懦弱,一旦掌控了她的家族,就能轻易夺取扈家庄的大权;接着利用这次梁山攻打祝家庄的机会,让李家庄的李应出兵支援,若李应战死,祝家庄便可顺势吞并李家庄;反之,即使李应侥幸存活,战乱中 ** 也难以厘清,祝家庄仍有机会下手。
至于李家庄的杜兴虽受李应信任,但终究是外人,李应一亡,杜兴无力支撑,吞并李家庄自然不在话下……
赵言听罢时迁的禀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祝家父子的确以扈成的性命威胁,才迫使三娘嫁与祝彪。
不过现在得知他的下落就好。”
赵言轻轻点头,“顺便问一下,你可探查清楚了他们存放粮草的地方?”
时迁拍胸脯保证:“哥哥尽管放心,这些细节我早已摸清。
待我们大队人马包围祝家庄后,我会安排探子放火,定叫他们措手不及,乱作一团!”
赵言沉吟片刻,“拿下独龙岗后,此处地势险要,对我们梁山而言,也是拓展势力的好机会。”
……
祝家庄内,赵言与时迁商议火烧粮草之事,准备内外夹击,一举攻破祝家庄。
与此同时,郓州方面,许贯忠率五万大军前来支援,鲁智深、李逵、杨志、龙虎熊蛟等将领齐头并进,向着祝家庄挺进。
另一边,韩伯龙受许贯忠与闻焕章之托,前往李家庄,试图说服李应保持中立,避免卷入这场纷争。
……
李家庄中,李应阅完闻焕章的亲笔信,沉默片刻后将信递给身旁的杜兴。
韩伯龙拱手说道:“李庄主,信中已详细阐明我的来意,您若同意不参与祝家庄战事,将来梁山与贵庄仍为友好盟友,商业往来亦不受影响。”
此话暗含威胁,李应听后陷入思考。
近几个月以来,李应确实面临诸多考量。
因与梁山有生意往来,李应所获财富远超以往多年总和。
这扑天雕岂会轻易放弃如此丰厚的利益?然而,独龙岗三庄联合防御乃事先约定之事,李应并非糊涂之人,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若梁山攻下祝家庄,接下来的目标定是扈家庄和李家庄。
虽以经商起家,李应家族亦有千亩良田,祖辈基业不容轻弃。
扑天雕左右为难之际,鬼脸杜兴看过闻焕章书信后,向韩伯龙拱手致意:“此事关乎重大,能否容我与主人商议后再作定夺?”
言毕,杜兴示意仆人带韩伯龙至客房,款以佳肴美酒。
待屋内仅剩主仆二人,杜兴急切询问李应意见。”
此决策颇为棘手,”
扑天雕叹道,“一边是唇亡齿寒,一边是巨大利益,实在难以抉择。”
杜兴沉声道:“主人以为李家庄与祝家庄同属唇亡齿寒,但祝家父子未必如此认为。”
李应疑惑:“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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