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衙门,便见几支全副武装的禁军快速穿过街道。
阮小五和阮小七以为事情败露,神色紧张。
急步握住 **,领着十余名梁山好汉,
将闻焕章与许贯忠护在 ** 。
“把兵器放下,莫惊慌!”
闻焕章沉稳开口,
“这群禁军似乎并非针对我们。”
阮小五与阮小七互望一眼,
虽仍存疑虑,终究选择信他。
那队禁军沿街而行,迅速接近众人,
却未作停留,径直朝前方去了。
“呼...”
阮小七缓了口气,疑惑问道:
“先生,您怎知他们非为我等而来?”
“唉,我也无从知晓,”
闻焕章摇头轻笑,“四五百人的队伍,我等不过十数,即便动手,也难敌。
况且,若这些人识破身份,御史台自可擒拿,何必动用这般声势?”
“还是您这些书生聪慧,”
阮小七笑道,“要换是我俩,恐怕早就露出马脚了。”
“还是尽快离开吧,”
阮小五瞥向背负昏迷的许贯忠,
“出了城往陈桥镇,也好请大夫诊治。”
……
闻焕章等人避开喧嚣,换掉官服与禁 ** 饰,
随后经北城门出汴梁城。
刚行不久,身后传来马蹄疾响,
回首见是赵言率众赶来。
“大哥,许状元已被救出!”
阮小七高声报喜,忽见赵言怀中女子,
正欲调侃他多情,却被阮小五抢先注意到两人衣衫斑驳、箭矢分明,
“大哥,这...”
“这是阿秀的表姐,刚才在擂台上替我挡了一箭!”
赵言简单说明情况后,让焦挺驮着许贯忠先回码头的客船。
到达船上时,许贯忠虽虚弱但仍清醒过来,赵言见他无大碍,便稍稍安心,但另一份牵挂仍在陈丽卿身上。
“码头上留些人,通知闻教授他们,让他们自行乘船前往陈桥镇。”
赵言下令,“我们立刻启程,到陈桥镇请大夫为陈家姑娘诊治。”
“遵命!”
张顺应声准备带兵开船,这时刘慧娘忽然出声,将赵言拉到一旁。
少女低声说:“兄长,即便到了陈桥镇,表姐胸口的箭伤恐怕也没大夫敢处理。”
“为何?”
赵言疑惑不解,“陈桥镇虽非大城市,但也算繁华,怎会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
“兄长!这不是大夫的问题!”
刘慧娘瞪了赵言一眼,羞涩地解释道,“表姐胸前中箭,若要拔箭,必然要脱衣,可女子的隐私岂能让其他男人轻易看到……”
“救人要紧,这种事暂时顾不上了。”
赵言无奈摇头。
“我从小习武,也懂礼仪,女子身体关乎贞洁,怎能任人窥视!”
陈丽卿冷哼一声,语气强硬。
“这……”
赵言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位陈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在原版《荡寇志》中,即便婚后多年,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
或许是她丈夫祝永清天生缺陷,也可能是她的贞洁观念太深。
赵言看着陈丽卿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关切地问:“若不找大夫,你的伤势该如何处理?”
“这箭应该射中了肋骨,正好卡在那里。”
陈丽卿咬牙忍痛回答,“拔箭的话,让阿秀帮忙就行,之后敷点金疮药就好。”
“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刘慧娘有些忧虑。
“别担心,我父亲曾是禁军提辖,我看过他为士兵处理这类伤。”
陈丽卿努力说道。
既然她如此坚持,赵言只能点头答应,蹲下身子将陈丽卿抱起,带至船舱的床榻上。
赵言取出一把小刀,用烛火消毒后递给刘慧娘。
“哥哥,阿秀害怕……”
刘慧娘颤抖着声音说:“我怕伤到表姐。”
“现在船上只有你能帮忙了。”
赵言无奈地说。
“哥哥!”
刘慧娘看了一眼陈丽卿,忽然说道:“表姐好像因失血晕过去了,趁她昏迷,你快帮她取箭吧!”
“这……”
赵言看着紧张不安的刘慧娘,担心她真的握不住刀,反而给陈丽卿添新伤,“也好,还是我来吧。
你去拿些干净的布,放进热水里煮,待会我要用。”
“好的!”
刘慧娘见不用自己动手,立刻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船舱内只剩赵言和昏迷的陈丽卿。
“真是横看成山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赵言感慨一句,随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忐忑,拉开陈丽卿身前的衣服,拿起刚刚消毒过的小刀,顺着箭头方向轻轻划开伤口两侧,将伤口扩大,直到能看到箭头。
小心地拔出羽箭。
幸好提前注意到了……
赵言看着箭头带有倒刺的羽箭,心生庆幸。
这种倒刺箭一旦射入血肉,若不及时取出,只会持续出血;若强行拔出,倒刺会撕裂大片肌肤,因此被称为“追魂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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