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刚要递上酒坛,杨志却猛然抄起朴刀,一击之下,酒坛瞬间碎裂,酒水四溅。
“杨志,士可杀不可辱!”
刘唐怒吼:“我们迷晕你,已算补偿,你还想怎样?”
“黄泥岗之事,就此作罢。”
杨志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晁盖等人不解,吴用疑惑道:“我们饮酒许久,为何毫无不适?”
刘唐也附和:“这酒竟让我越喝越清醒。”
阮小七严肃道:“这不是**,而是更毒的物事,只会伤及内脏。”
听到此话,四人互望一眼。
晁盖拱手恳求阮小七:“日后还请兄弟帮我们收尸,让我们能埋在一起。”
刘唐、公孙胜和吴用相继行礼:“求兄弟成全我们的兄弟情谊!”
“你们……哈哈哈……”
阮小七愣住后大笑,感慨道:“四位英雄如此义气,我哥哥怎会害你们性命,否则岂非遭天下人耻笑?”
“那这酒……”
吴用追问。
“不过是普通的村酒。”
阮小七解释,“杨制使的心结已解,他怨的是你们的手段,而非劫走生辰纲本身。
他原想给你们下点厉害的,但因哥哥想见你们,便随意准备了些普通酒水。”
“原来如此。”
刘唐点头道:“先前错怪他了。”
“寨主还在营中等候,几位好汉随我来。”
阮小七领路前行,晁盖四人紧随其后。
进入军营后,直奔赵言大帐而去。
途中,两位女子擦肩而过,公孙胜瞥见其中一位,骤然止步。
“那是辽国公主!”
晁盖三人闻言,亦朝公孙胜所指方向看去,那两位女子闻声回头。
其中一人姿容绝世,美貌非凡,正是刘慧娘;另一人虽不及她惊艳,却也娇艳动人,与常人迥异。
当她见到晁盖等人时,面色骤变。
而对面四人,见此女容颜,皆脸色阴沉。
“天寿兄,竟在此相遇!”
晁盖强压怒火,缓缓说道,“归还生辰纲!”
刘唐更是怒不可遏,想到众人一番辛苦,却被官府追捕,反遭辽人暗算,哪里还能克制。
他操起朴刀,直向天寿公主劈去!
答里孛下意识摸向腰间,欲取兵器反击,却摸了个空,才记起自己已被梁山缴械。
这一迟疑间,刘唐已逼近眼前,眼看朴刀即将落下,突然一声大喝传来:“何人胆敢在梁山营地放肆!”
与此同时,刘慧娘急拉答里孛一把,将愣住的天寿公主拖离险境。
刘唐见一刀落空,正欲挥刀再战,却见四周冲出一队士兵,用刀枪将他团团围住。
“尔等何方人士,敢在军营行凶!”
领头的士兵身穿黑衣,冷声质问。
“诸位莫惊,我等乃寨主邀来的客人。”
吴用急忙上前调解,晁盖与公孙胜也顾不上天寿公主,赶紧站在刘唐前面。
晁盖连忙解释:“各位,这位辽国女子是我们的宿敌,我这兄弟一时冲动才如此……”
“小七兄弟,你也来帮把手!”
吴用见阮小七在一旁冷眼旁观,赶忙催促。
“吴先生,这件事我真帮不上忙。”
阮小七无奈地挠挠头,“这是梁山的执法队,专司军纪军法,执行杖刑。
在整个梁山,他们只听从刑曹主管裴孔明的,就算是我家哥哥也无权过问。”
“这……”
晁盖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梁山竟有管不了的兵士。
这时,领头的黑衣士卒高声宣布:“按梁山军规,在军营中随意打闹但未伤人者,杖责二十;若动用兵器,加倍处罚!念在各位是客人,不知军规,今日只罚二十军棍,再不停手投降,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眼见晁盖三人仍在护着刘唐,阮小七赶忙劝道:“各位,梁山的执法队向来铁面无私。
刘唐既然触犯军规,受二十军棍已是轻罚,不然即便你们是贵客,他们也会一视同仁!”
“啪!啪!啪……”
刘唐被按倒,挨了二十军棍,晁盖、吴用、公孙胜只能在一旁看着。
这件事不能怪梁山,毕竟军规严谨,是强军之基。
看着军棍一次次落在刘唐身上,三人对那“廖天寿”
更加愤恨。
另一边,
刘慧娘把天寿公主带回营帐,关心地问:“殿下,您可有受伤?”
“我……本宫无恙。”
天寿公主摇摇头,脸上仍带着惊恐。
刚才若非刘慧娘及时拉住,她此时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想到这儿,天寿公主连忙向刘慧娘行礼致谢:“多亏了……”
话到此处,她才意识到还不知对方姓名。
刘慧娘何其聪慧,见状立即笑着说道:“奴家姓刘,名慧娘,小名阿秀,殿下直呼奴家阿秀就好。”
“阿秀妹妹,适才多谢你相救!”
答里孛虽为辽人,却懂得感恩。
若换作以往,她对宋人充满轻蔑与敌意,“妹妹”
二字断不会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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