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认林冲身份后,主动介绍自己。
麻斑男子是徐宁的表弟汤隆,身旁的是杨林。
这两个仇敌能走到一起,也算是一种奇缘。
昔日东京城内,汤隆因高坎派手下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从此看清了朝廷官员的真面目。
得知徐宁被流放沧州,徐娘子
徐娘子虽怨恨汤隆间接害了徐宁,但他毕竟是徐宁的挚友,而她也十分想念丈夫,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然而他们刚离开东京,进入河北境内,便遭到高坎府中李虞候的突袭。
汤隆竭尽全力,却仍未能护送徐娘子突出重围,只能寻到一处小镇暂避。
幸运的是,杨林途经此地,得知此事后,设法引开追兵,一路护送他们前行。
途中不幸被李虞候在官道设伏,慌乱之中逃入山间小路。
“杨兄弟见义勇为,真是英雄之举!”
赵言赞叹道。
这位锦豹子杨林向来行事低调,但得知徐宁家眷遇险,毅然出手相助,确是当之无愧的义士。
至于汤隆,虽曾有过私心害人,但一路上悉心保护徐娘子,也算弥补过错。
至于是否宽恕他,还得看徐宁的态度。
“我当初并未多想,”
杨林苦笑,“只盼引开追兵后,那官员无功而返。
却不料对方早知我们的目的地,在必经之路上设伏。
幸得诸位相救,否则我们今日难逃一劫。”
“我们只知林教头,”
汤隆拱手作揖,“还请各位好汉留名,日后好告知兄长,以便报恩!”
“在下汴祥!”
“在下没面目焦挺!”
众人依次报上姓名,轮到赵言时,他刚说出名字,
那杨林忙上前跪拜道:“原来是威震一方的英雄,又在阳谷县帮过赵寨主,听说赵寨主遭王伦陷害,却反败为胜,成为梁山之主,真是绿林的一大幸事。”
“兄弟能识得我的名号,不知是否愿意一同上梁山,共创大业?”
赵言诚挚邀请。
杨林听后喜形于色。
这些年他漂泊不定,四处奔波,正是为了寻找一个容身之地,如今听到赵言的邀请,正合心意,连忙跪拜道:“多谢大哥厚爱,小弟定当誓死追随!”
赵言笑着将他扶起,“杨林兄弟肯上山,我亦感欣慰。”
众人互相认识后,因山坳里环境不佳,不便交谈,便先移步到汴祥的寨子暂作休息。
琼英与另一位女子前去陪伴徐夫人,赵言等人则与汤隆、杨林饮酒。
饮了几杯后,赵言忽然皱眉沉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高坎既然连徐夫人和汤隆兄弟都不放过,又怎会轻易放过徐老师呢?这两个官府差人,必有隐情。”
“大哥,不是还留着一个活口吗?不如带上来问问。”
汴梁说完,便命手下将李虞候带了过来。
这李虞候早认出了林冲,知道眼前这些人与高俅、高坎有深仇大恨,哪敢逞强!
刚被拖进来,就急忙求饶!
“要想活命,就告诉我们,那高坎打算如何对付徐老师?”
赵言语气严肃地问。
“这……”
李虞候面露迟疑,一旁的汴祥见状,抄起自己的开山斧,朝他脑门劈去!
“别杀我!我知道!我都清楚!”
李虞候慌忙喊道。
“徐宁出京前,高太尉,不对,高坎那家伙给了我五十两金子,让我贿赂押送的差人,在路上找个机会结果了徐宁!”
李虞候急忙说道。
“后来听说汤隆要带徐夫人去找徐宁,高坎又让我带两队换上厢装的禁军沿路暗中跟随,等进入河北地界,就动手除掉他们以防后患!”
奇怪,从东京到沧州,最便捷的下手之处莫过于野猪林。
林冲疑惑地说:“徐老师却平安抵达柴大官人府邸,难道那两名差人也知道忠孝仁义,因而下不了手?”
赵言冷笑:“官府的差人有几个是清白的?既然收了高太尉的金子,就一定会想办法害了徐老师。”
赵言忽然想起什么,急问李虞候:“你给了那两个差人多少金子?”
“一共十两。”
李虞候低声回答。
焦挺惊讶:“五十两金子经你手,少了八成,你比雁过拔毛还狠!”
赵言猛然起身:“糟了,徐老师有危险!”
“兄弟为何如此说?”
林冲不解。
“兄长莫忘,徐老师曾提到,押解他的差人对沧州很熟,到了后直奔柴大官人府邸!”
“柴大官人喜爱结交豪杰,谁若能入他眼,即便押解囚犯,也会有赏赐。”
赵言冷言:“那两个差人定是觉得李虞候给的金子不够,带徐老师去柴府谋取更多银两。”
“拿了银两后,再上路时,就是徐老师丧命之时。”
“那我兄长岂非危矣?”
汤隆惊慌站起,跪拜赵言,“求寨主再行援手,救我兄长一命!”
“兄弟快请起。”
赵言扶起汤隆,对众人道:“我们立即回柴府,如徐老师未走,自是无事;若已离开,赶紧追赶,或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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