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歉意答道:"承蒙厚爱,奈何家事缠身,还请见谅。”
一如往常,他婉拒了提议。
"如此说来,阳谷怕是难以留住壮士了。”
李县令轻叹一声,随即取过酒壶为赵言斟酒,动作熟练,却又不露痕迹。
待自己也满上一杯后,赵言敏锐地注意到,李县令持壶的手似在悄然转动什么。
尽管这一举动隐秘无比,但屏风后的异样早已让他有所警觉。
县令斟酒之际,始终谨慎观察,终于察觉异常。
"赵英雄,请饮此杯,权作送别之酒。”
李县令话音未落,已举杯一饮而尽。
赵言拿起酒杯,临近唇边时,借宽大衣袖遮掩,悄然将酒倾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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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李县令起身:"本官暂且告退,英雄请自便。”
县令离开后,轻击双掌,两侧屏风应声倒下,十余名捕快持械涌出,将赵言团团围住。
"县尊此举,意欲何为?"赵言镇定发问。
尽管身处包围,他仍从容不迫,令李县令暗自赞叹其胆识。
可惜,如此人才未能为其所用。
"赵大郎,或称赵言更合适!"李县令厉声指责,"竟敢谋害圣上,如今避难至此,幸亏有人揭穿你的真面目,否则你仍逍遥法外。”
听闻自己真名被道出,赵言神色微变。
县令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以为自己的易容已经被对方看穿。
然而,接下来县令所说的话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李县令真的早就识破了他的伪装,为何之前还要任命他为步兵都头?
“县令大人,我猜测,这位义士怕是西门庆吧?”
赵言试探性地询问。
“哈哈,赵大郎果然聪慧。”
李县令点头称赞,“你若愿意效忠于我,怎会有今日的麻烦。”
显然,对方并未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我是赵大郎,与赵言虽同姓,但外貌和年纪完全不同。”
赵言反驳,“大人这般冤枉好人,就不怕事情败露,遭受责罚吗?”
“上官?”
李县令冷笑一声,“现在的上官只看重钱财,哪还会顾及其他?”
“赵大郎,你也是条汉子,我直说了吧,为了抓你入狱,西门庆出了三万贯钱,今日在场的人都有赏。”
“人人都有赏?”
赵言环视四周的差役,轻蔑一笑,“就这些废物,你觉得能对付得了我?”
“即便你是打虎英雄,这些差役固然不成气候,就算调动厢军,恐怕也不易。”
李县令笑着回应。
“那你为何还让他们冒险?”
赵言提醒道,“别忘了,解决他们后,轮到的就是你了。”
“哈哈,赵大郎,你以为我为何与你啰嗦这么久?”
李县令嘴角上扬,满是得意,“说实话,刚才那杯酒里混有西门庆送来的 ** ,别说人,就是头牛也会昏睡几天……”
说到这里,县令突然警觉不对劲,“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已经晕倒了,怎么毫无反应?难道西门庆给的药是假的?”
“哈哈,县令大人,您这话未免有些冤枉他了吧?”
赵言抓起身旁的酒壶,用力摔在地上,露出里头因机关设计而分为两半的壶身。
“区区鸳鸯鸠壶,难道我还未曾见过不成?”
眼看迷昏赵言的计划彻底落空,李县令急切下令:“快,给我拿下他!”
话音未落,赵言已从座位上腾地站起,双手抓住桌边,猛然将桌子推向四周。
那些原本围住他的衙役,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连退不及,伴随碗碟碎裂的声音,尽数摔倒在地,肋骨断裂、筋脉俱损!
几个反应迅速的衙役赶紧拔出武器冲上前,却被赵言抄起地上的长枪,一个个刺杀当场。
这一切不过瞬间发生,院子转眼间血流遍地, ** 横陈,哀号四起。
而能站立的,仅剩赵言一人!原来李县令目睹属下的惨状,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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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场的衙役,不论平日是否欺压百姓,但今日明知赵言无辜却仍助纣为虐,已属重罪。
此刻阳谷县的李县令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赵言手握长枪,将受伤倒地的衙役逐一结果性命。
很快,
此地只剩李县令与赵言二人。
“你不该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动我!”
李县令语无伦次地低语,眼见赵言手持染血长枪步步逼近。
“不能杀我?”
赵言冷笑一声,靠近李县令耳边轻声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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