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洗漱好走出卫生间，看到江哲羽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躺着，只不过眼睛睁着，像在凝视某个遥远的虚空。

“你怎么了？”言若试探性地问道，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出神的样子。

江哲羽眼珠动了一下，却依旧沉默。

“刚刚你洗澡了？”言若试图用闲聊打破凝滞的空气。

“你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差吗？”江哲羽忽然有些激动，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语气既像控诉又透着几分难以启齿的委屈，“整整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言若微微一怔，强装镇定:“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懂。”声音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你才是个大傻子！”江哲羽再次合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什么？”言若一时语塞，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莫名其妙。

“那你再睡一会吧！我先回家了！”言若离家一晚，心中隐隐不安，回家后还不知道要经历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不行！”江哲羽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凌乱的睡衣。

“为什么不行？”言若被他激烈的反应惊得后退半步。

“你有钱吗？你有手机吗？”江哲羽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你怎么回家？”

言若抿了抿唇，沉默地坐回沙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抱枕的流苏。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哗哗水声，江哲羽的动作比她想象中利落许多。

当他穿上笔挺的羊绒大衣，一片银色铝箔纸从口袋飘落。言若下意识弯腰去捡，却在看清包装上"安全套"三个字时浑身一僵。

她将那个小方块狠狠拍在江哲羽胸口，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抱歉了。”她眼底结着冰，“昨晚没能让你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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