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雪背着追梦,在茫茫荒野中仓惶奔走,宛如一只在狂风骤雨中迷失方向的孤雁,心急如焚,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无助。狂风肆意地拉扯着她的发丝,将其吹得凌乱不堪,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潸然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每迈出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负,仿佛脚下的土地布满了尖锐的荆棘,不仅刺痛着她的脚底,更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一定要找到能救治追梦的地方。
然而,命运的无常总是出人意料地残酷。西门龙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冷酷无情地拦住了西门雪的去路。西门雪瞧见父亲的那一刻,眼中刹那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可当她触及西门龙那阴沉如铁的面容时,这丝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碎熄灭。她拼命地挣扎,声泪俱下地质问道:“爹,你为何要如此?追梦他如今生命垂危,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西门龙面色冷峻如冰,眼神中毫无动容之色,冷冷地说道:“雪儿,他不过是个拖累你的累赘,跟着他你不会有任何好结果。西门家才是你该回归之处,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好。”西门雪绝望地哭喊着,声音里满是悲痛与愤怒:“不,你这根本不是为我好,你这是在亲手毁了我!”但西门龙心意已决,如铁石心肠一般,对女儿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毫不留情地强行将她带走。西门雪那绝望的哭声在风中渐渐消逝,只留下昏迷不醒的追梦,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生命的气息愈发微弱,恰似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烈日高悬于天空,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烘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一位路过的农夫偶然发现了昏迷在地的追梦。这位农夫名叫李树,是附近村庄里一位朴实憨厚的村民。他身材魁梧壮硕,常年在田间辛勤劳作,使得他的皮肤变得黝黑而粗糙,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始终透着善良与淳朴,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震惊与关切。李叔看到追梦满身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心中猛地一紧,大惊失色,赶忙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冲上前去查看。他迅速伸手探了探追梦的鼻息,感受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心急如焚起来:“这孩子怎么伤成了这般模样,得赶紧想办法救救他才行啊!”
李叔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追梦背在自己宽阔的背上,一路小跑着往家中赶去。他的步伐急促而坚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湿透了他那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衫,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一到家,他便大声呼喊:“兰儿,快烧些热水,再把家里的伤药拿过来!”屋内,一个约莫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闻声急忙跑了出来,她就是李树的女儿兰儿。兰儿长得活泼可爱至极,头上扎着两个俏皮灵动的小辫子,随着她的跑动一甩一甩的,一双大眼睛犹如明亮闪烁的星星,透着十足的灵动与俏皮。听到父亲焦急万分的呼喊,兰儿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担忧与紧张,赶忙转身按照父亲的吩咐去做。不一会儿,她费力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手里还紧紧攥着伤药,一路小跑着过来。
李树小心翼翼地将追梦放在自家那张略显破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床上,然后和兰儿一起,轻轻地为追梦擦拭伤口,仔细地涂抹伤药。李树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疼了追梦。他一边专注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心疼地喃喃自语:“这孩子,也不知道究竟遭了什么罪,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真心希望他能够挺过来啊。”李兰则在一旁懂事地递着各种东西,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爹,他会没事的吧?”李树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为了安抚女儿,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道:“兰儿别怕,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咱们一定要尽全力救他。”
在李树和他女儿李兰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追梦的伤势逐渐稳定了下来。然而,追梦却依旧昏迷不醒,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黑暗的深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出来。李树每天都会默默地守在追梦身边,看着他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不停地默默祈祷:“孩子,你快醒醒吧,可千万别让我们的一番努力白费啊。”李兰也会时常轻轻地坐在床边,用她那稚嫩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追梦的额头,轻声细语地对追梦说:“大哥哥,你快醒来吧,兰儿还满心期待着和你一起玩耍呢。”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几夜。终于,在一个宁静的清晨,柔和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宛如天使的轻抚,轻轻地洒在追梦的脸上。追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与极度的虚弱,仿佛还未从那黑暗幽深的深渊中完全挣脱出来。他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我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小玉、小兰她们现在又在哪里呢?雪儿又身处何方?”一想到几女,追梦的心中便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仿佛有一把锐利无比的刀子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剜着他的心。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绵软无力,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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