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
无数道凝练到极致的毁灭性寒芒,如同千万柄无形的利刃,从巨蛇邪物庞大的身躯内部猛地穿透而出!从头颅、到脖颈、再到粗壮的蛇躯!覆盖着腐肉角质层的坚韧表皮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撕裂、贯穿!
“嘶……嘎……!!!”
巨蛇邪物那充满怨毒与疯狂的嘶吼,瞬间被这从内而外的恐怖爆发彻底打断,变成了充满极致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破碎哀鸣!它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瞬间注入了狂暴的能量,疯狂地扭曲、抽搐、膨胀!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恐怖巨响!
巨蛇邪物那庞大的身躯,从内部被彻底炸裂开来!暗红腥臭的血肉、破碎的鳞甲、断裂的骨刺,混合着粘稠的暗绿毒液,如同最绚烂也最污秽的烟花,在巨大的石穴中轰然绽放!狂暴的能量冲击夹杂着血肉碎片,如同毁灭的风暴般席卷开来!
影枭和那名暗卫只来得及死死趴伏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护住头脸!即便如此,也被那恐怖的冲击波狠狠扫中,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石壁上,鲜血狂喷!
烟尘、血雾、碎肉弥漫了整个中央区域,久久不散。
当那毁灭的风暴稍稍平息,影枭挣扎着抬起头,抹去眼前的血污,骇然望向爆炸的中心。
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由污秽血肉和破碎骨骼堆积而成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尸骸之丘。曾经凶焰滔天的巨蛇邪物,已然尸骨无存!
而在那尸丘之上,一个身影拄着那柄依旧吞吐着微弱寒芒的乌黑匕首,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
是萧珩!
他身上的玄色劲装被腐蚀和爆炸撕裂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被毒雾灼伤、血肉模糊的皮肤。那冰冷的面具布满裂痕,边缘更是被腐蚀得残缺不全,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沾染着血污的薄唇。他周身气息极度紊乱,如同风暴过后的海面,狂暴的力量宣泄殆尽,只剩下透支后的虚弱与沉重如山的疲惫。
但他还活着!
他赢了!
以身为刃,破邪斩魔!
“主……主上!”影枭挣扎着想要爬起,却牵动伤势和内腑剧毒,又咳出一口黑血。仅存的那名暗卫更是奄奄一息,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昏死过去。
萧珩缓缓抬起头,面具后那双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眸子,穿透弥漫的血雾,扫过一片狼藉、死寂无声的石穴。那颗污秽心脏已化为灰烬,巨蛇邪物尸骨无存,无数破卵而出的怪物在净化之光下化为黑水……血巢,彻底毁了。
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一股难以抗拒的虚弱感和内腑剧烈的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身体一晃,拄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他心口位置,那枚贴身佩戴、一直沉寂的龙纹玉佩,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灼热的悸动!
百草轩内室。
沈笑笑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软垫上,如同被暴风雨彻底摧折的花蕾。她的脸色惨白如金纸,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断绝,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眼睑上,一动不动。
心口处,澄心玉牌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温润的玉质表面甚至出现了几道极其细微、如同蛛网般的裂痕。玉牌深处,那枚指甲盖大小的寒髓玉精碎片,散发出的莹蓝光芒微弱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她为了发动那跨越空间、贯穿污秽核心的净化一击,不仅耗尽了刚刚凝聚的、微弱的本源“心光”,更是透支了澄心玉牌和寒髓玉精碎片的力量,甚至伤及了自身脆弱的精神本源!
此刻,她的识海一片死寂的黑暗。那点新生的、纯净的“心光”已然消失无踪,只留下无边无际的寒冷与空虚。经脉中,刚刚被修复的脉络再次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比之前更加脆弱,布满了细微的裂痕。寒髓玉精碎片传递过来的最后一丝微弱寒流,如同溪流渗入干涸的沙漠,杯水车薪,难以缓解那源自生命本源的枯竭与剧痛。
她陷入了最深沉的昏迷。意识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仿佛随时会被彻底吞噬。只有一丝极其微弱、源自生命本能的求生意志,如同黑暗深渊中的一点萤火,还在顽强地闪烁着,维系着她最后的心跳。
紫宸殿偏殿。
窗棂被皇帝萧彻的手掌捏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死死盯着掌心,那被暗色裂痕污染的淡金色皇道龙气光芒尚未完全散去,血脉深处那微小而古老的“锁”形结构依旧在污秽斑点的侵蚀下若隐若现。
秦巍那狂暴的精神冲击余波带来的震荡尚未平息,识海中的混乱和血脉的悸动仍在持续。然而,更大的惊涛骇浪,却在他心中翻涌!
血脉秘锁!钥匙!
秦巍的最终图谋,竟是萧氏皇族血脉本源最深处的核心秘密!
这秘密是什么?这“锁”守护着什么?或者……封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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