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灵沉声道:“但愿乔兄没有开玩笑?”
乔厉拍了拍他的胳臂,一本正经道:“你的兄弟就是我乔厉的兄弟,我敢拿性命担保,他们绝对没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张冲灵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这时,随行的一位大汉叫道:“乔庄主,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乔厉道:“好,我们继续赶路!”他高声对众人道:“此处距金蚕谷尚有百十余里,前方五十里处有座寺庙,但愿我们能在日落前赶去借宿一宿,好为明日养足精神。”
一行十余人,皆是少年郎,乔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说走就走。残阳如血,将天边的浮云染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变幻莫测,诡谲异常。
望着天边的云霞,张冲灵感慨良久,随口低吟道:“一抹残阳隐金身,几道霞光透层云。道君放出三昧火,炼就朱雀与麒麟。”
人生若无诗与酒,便少了很多乐趣。不仅张冲灵这样想,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道君终是收了神通,夜幕已然降临。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地笼罩下来,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风悄然吹起,带着丝丝凉意,掠过树梢,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众人赶到寺庙时,天已经黑透了。寺庙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那斑驳的墙壁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沧桑。
寺庙周围的树木影影绰绰,像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乔厉吩咐随行人员道:“王大、王二去敲庙门,王三、王四卸下行李,王五、王六去找个地方把马拴起来。”
听到随行人员的名字,白如意乐得前仰后合,道:“乔庄主,这几位兄弟的名字蛮有趣的,这按照数字从一排到六,他们的爹妈倒是挺会省事。”此时,夜风吹过,扬起地上的些许尘土。
乔厉道:“这名字不是他们爹妈取的?”
白如意打趣道:“不是他们爹妈取的,莫非是你乔庄主给取的?”
乔厉微微一笑道:“正是。”
白如意惊讶道:“你帮他们取的名字?我没听错吧?莫非他们原来没有名字?”
萧飞浪冷声道:“你的话太多了,你如果喜欢这些名字的话,完全可以继续排下去,叫做王七或者王八都行。”月光洒在萧飞浪的脸上,斑斑驳驳,很是滑稽。
白如意不高兴了,怒怼道:“去你的,你才叫王八呐!”
乔厉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些名字都是临时取的,为了方便记住,仅是一个代号而已。”
“那他们原来的名字叫什么?”白如意一向很好奇,既然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王大原名叫李三一,王二原名叫朱二五,王三原名叫张……”
乔厉的话尚未说完,白如意便叫停道:“好了好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重新取名字了,还是你高明。”
白如意终于不再发问,可其他人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张冲灵道:“看来小白的砂锅打破了!”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调侃。
尹召道:“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
萧飞浪道:“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白如意斜眼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位老实人,真的很有趣吗?”
异口同声,三人齐道:“有趣,有趣至极。”
见三人一个鼻孔出气,白如意有些无奈,心中暗想:这几个家伙,真是拿我寻开心。可他旋即又笑了起来,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道理?”
萧飞浪道:“什么道理?”
白如意道:“几人一同聊天,总会有一个人成为大家开涮的对象,是也不是?”
萧飞浪道:“对呀!你现在就是这个人!”
白如意将手一拍,感叹道:“这就对了!据说,能成为大家开涮对象的这个人,往往也是最受大家欢迎的人,而现在我就是这个最受大家欢迎的人。”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萧飞浪不屑道:“也是脸皮最厚的人!”
张冲灵却道:“小白的话也颇具几分道理!”
“听见了没?我的话有道理!”
“听见了,张大哥是怕你说个没完没了,故意这么讲的。”
白如意正想反驳,却听见寺庙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于是也闭上了嘴。
乔厉对众人道:“这座寺庙比不上宝鸡山庄住着舒服,可将就一晚还是不错的,希望大家能够适应。”
提到宝鸡山庄,张冲灵的心忽地又是一沉。他暗自思忖:何青山和小虎子如今究竟怎样了?虽然乔厉给他说了宽心话,吃了定心丸,可他还是担心不已。毕竟他们身上有伤,行动不能自如,一旦遇到危险,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人心很可怕,越想事越大。
张冲灵暗自骂自己不仅多情而且多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捉到金蚕王,想太多反而会成为思想包袱,他摇了摇头使自己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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