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祠宛如一尊阴森的巨兽,静静矗立在眼前。
张冲灵进入古祠许久,至今尚未见其出来,萧飞浪和白如意的心逐渐揪了起来,焦虑在二人的心头蔓延。
终于,他们按捺不住,决定一同踏入这神秘而恐怖的古祠一探究竟。
黄帆猎猎舞动,烛火在风中摇摆不定,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门框上那具倒悬的骷髅,长发随风肆意飘舞,整个古祠弥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唯有香案上香炉里插着的一炷香,已将燃尽。
香火闪烁着最后的微光,忽明忽暗,最后一丝青烟也倏地消散无踪。
碧光骤然闪烁,张冲灵重新回到了烛火围成的圆圈中央。他面色凝重,因为他刚从鬼门关历经了一场生死浩劫。
他左手稳稳擎着葫芦,右手剑指未变,黄泉路上的种种经历,犹如一场惊心动魄、令人胆寒的噩梦。
他深知,这绝非噩梦那般简单,因为这或许仅仅是噩梦的开端。既然已然开始,那就唯有继续前行!
张冲灵大声喊道:“夜枭,你给滚我出来!”
他深知,夜枭正隐匿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窥视着古祠内外发生的一切。
“你居然还能回来?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夜枭那令人不适的声音果然响起。
张冲灵道:“实在很抱歉,我必须得回来!”
夜枭拍了拍手,怪笑道:“很好!你没有令我失望!否则这场游戏结束太快就太无趣了。”
张冲灵道:“你还有什么把戏不如尽快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夜枭笑道:“张半仙果然是张半仙,有意思!你的确有资格跟我玩。”
张冲灵叹了口气,道:“我有资格跟你玩,可惜你却没有资格跟我玩。”
夜枭道:“哦?我倒是想听听。”
张冲灵道:“这还用我说吗?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还谈什么资格,这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夜枭沉默了片刻,忽然大笑道:“你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出来?实话告诉你,不是我不敢出来,是我不需要出来,也没有到该出来的时候。看戏的人喜欢看压轴戏,演戏的人又何尝不喜欢演压轴戏呢?”
他话音刚落,只听“嘟”的一声,一把通体青光的利剑直直钉在了梁柱上。
“你如果认识这把剑,你就不会认为我没有资格陪你玩了。”
张冲灵的确认识这把剑,它正是好友何青山的得力兵器——青光刃。
此时,月光透过古祠的窗棂,洒下一片银白。
张冲灵纵身一跃,身体如敏捷的燕子般掠到空中,再回来时已将青光刃紧紧拿在手中。
夜枭狞笑道:“这把剑非金非银,非铜非铁,它是用如海鱼龙的脊椎骨打磨而成的,不仅坚韧而且颇具灵性,是一把好剑。”
青光刃的确是把好剑,它光滑而清莹,修长且韧性,只不过现在通体青光微弱,光彩暗淡,似乎在向张冲灵倾诉着离开主人后的不快与委屈。
何青山和小虎子还在他们手里,夜枭当然有资格继续玩下去,张冲灵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厉声道:“阁下让抓的七只魂魄已经在葫芦里了,请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玩?”
夜枭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赶快把那些鬼魂放出来,如果她们回不了魂一旦死了,恐怕你的朋友也要跟着去了!”
听到这话,张冲灵不禁猛然一惊,他匆忙将手中葫芦对空一扬,刹那间,七道绿光如流星般冲了出来,朝着一个方向疾飞而去。
夜枭拍手笑道:“好玩好玩!你赶快追,追上她们才会更好玩!”
张冲灵双肩微微一晃,身形已如闪电般纵身飞出。
他忽觉自己仿若一条狗,一条任人差遣的猎狗,人家让他做什么他都得乖乖遵从,若不遵从,必将遭受严厉惩处。
虽是如此,可他心中并无愤怒,他心想,倘若这般作为能够换回朋友,做一条猎狗又有何妨?即便身死又有何惧?
古祠尽管破旧,规模却颇为宏大。
正堂庄严,厢房错落,花园清幽,小池静谧,各类建筑及配套设施一应俱全。虽非庄园,却胜似庄园。
那几道魂魄飞行的速度迅疾如风,她们穿过一条悠长的走廊,拐进一座繁花似锦的花园,越过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池,飞入了靠西面的一间宽敞大屋子。
张冲灵身法何等高超,那些绿光刚钻进屋子,他的身影便已稳稳落在了屋子外面。
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不消片刻,里面已是人影绰绰,还有女人的说话声和嬉戏声传来。
听那声音,那些女人皆还年轻,她们不仅年轻,而且似乎还沉浸在极度的快乐之中。
张冲灵着实不解,一群刚回魂的女人们究竟有何值得高兴之事,竟能笑得如此开怀。
他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屋子里的笑声渐止,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张冲灵等了片刻,再次敲门,依旧无人应答,他心中顿生好奇,轻轻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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