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在后宫众美人中尽情释放着人类最原始的那种欲望和冲动。一番云雨过后,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床榻上,可脑海中却总是挥之不去褒儿的那一颦一笑。
人永远都是这样: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就越是渴望得到;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似乎就越觉得那是最美好的存在。
姬宫湦虽是天子,但也未能免俗。越是得不到褒儿,他就越想将其拥入怀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褒儿自己主动来投怀送抱,想着想着,他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晃数月过去,褒儿自从展颜一笑后就再也没有展露过半点笑容。
姬宫湦真的着急了,再次下令登上烽火台,点燃烽火,让那奇异的景象重现。
未时已到,烽烟由近至远逐渐升起,蜿蜒曲折直至远方。那烽烟恰似一道坚固的屏障,又如同一条腾飞的长龙,束束狼烟直冲霄汉,气势磅礴,无可匹敌。
奇怪的是,每次登高望远时,月狐体内的灵气就会如潮水般不断涌起,一重接着一重,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既惊又喜,忍不住就“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褒儿笑了,最高兴的自然就是周天子姬宫湦,他获取“任意发落美人”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可他哪里知晓这种荒谬的行为正让自己离死亡、让国家离灭亡越来越近?他又哪里明白这种“只为私欲”、“鼠目寸光”、“荒淫无道”的做法将会让自己和黎民百姓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要“遗臭万年”!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四方诸侯又是急匆匆地赶到京城,怀着保家卫国、血洒疆场的壮志雄心而来,最后又被天子莫名其妙地戏弄一番,白忙活一阵,人困马乏地回到属地。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周朝天子呢?
真的没办法吗?答案是否定的。
几位诸侯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当朝天子喜欢玩闹,我们可玩不起,这出动兵马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一次下来军饷可不是个小数目。下次看到狼烟四起时,我们干脆就别来了!让他一个人尽情玩耍!”
姬宫湦玩得开心至极,回到王宫仍意犹未尽,下令举国上下一同庆祝,让黎民百姓与王同乐。
接连三天,到处张灯结彩、莺歌燕舞,呈现出一派欢乐升平的景象。
然而,他们却不知黎民百姓平日里点个灯都觉得费油,烧个火都觉得费柴,现在却要一下子将数月的油和柴都消耗殆尽,一个个都怨声载道,心中不但怨恨天子,更怨恨褒儿,私下里更大胆地说道:“褒姒这个狐狸精,真是害人不浅!”
姬宫湦越是接近目标,心中的兴奋便愈发难以抑制,几近疯狂。就在他下令再次点燃烽火,并邀请王后褒儿登上烽火台观赏奇景之时,有一人求见。
此人名叫司雷,乃是周朝国师。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不过性格有些孤僻,不喜结党营私,正因如此,姬宫湦才将他拜为当朝国师。
司雷已过五旬,身着一件黑色银边宽身礼服,尽管整个衣裳略显宽松,却也难掩其清瘦结实的身形。
他头发黑中夹杂着白色,一根银簪穿过发髻,显得简约又精神;他眉毛浓黑且长,挺立的鼻梁两侧,一双深邃的三角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最为特别的是,他的嘴皮很薄,闭合时仅有一条线,一条看起来已斜斜延伸至左面脸庞的线。
总之,一般人都不愿多看他一眼,若不是其有才,就连姬宫湦也不愿多瞧他一眼。
在周朝宫殿之上,姬宫湦皱了皱眉头,懒洋洋地道:“司雷国师,你不在白石督促修建本王的陵寝,来此所为何事?”
此时司雷正立于朝堂之上,他站得笔直,宛如一座雕像,可雕像却没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王位上的姬宫湦,双手一拱说道:“大王,您的陵寝十年前便已开工,至今即将完工,臣请您去主持完工之礼!”
姬宫湦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看着办就行,本王还有要事要做。哦,对了,若完工后,本王定会赏你万金!快去吧!”
司雷并未离去,而是上前一步道:“大王,臣观您印堂昏暗、双眼无光,神气大不如当年,莫非王宫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
此话一出,姬宫湦大怒道:“大胆!你此言何意?难道你也听信了乡野村夫之言,认为本王的王后是个狐狸精?”
司雷低头道:“臣不敢,只不过……”
姬宫湦不耐烦道:“别不过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少啰嗦!快去!”
司雷不敢再吭声,他深知大王已被迷惑至深,若再争辩,只怕性命难保。
司雷刚要转身离开,不料姬宫湦道:“对了,国师,在本王的陵寝中莫要忘了为王后也修建一座楼台,就称作‘美人阁’吧。这座楼阁务必要高端大气、超凡脱俗,楼阁四周必须布满绿树红花,建造亭台轩榭,点缀小桥流水,最好连顶上也要能够望见日月星辰。还有,王后喜爱照镜子,你参照她的龙凤宝鉴,依此做一面更大的镜子,做工一定要上乘,速去督建吧!”他深知如此要求颇高,至少得让司雷忙活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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