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灵苦笑道:“别人要杀我,我却未必一定要杀别人!我就当这柄短刀不是你的,你也就当我今日不曾来过。再见!”说着,他转过身子向屋外走去。
自从诸葛小甜拉住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发现有些异样。一个小姑娘实在不应该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主动,即便这个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他虽然不清楚诸葛小甜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他也不想多问,毕竟这个女孩子的手艺也的确不错,仅凭这一点也就够了。所以,他选择果断的离开。
忽然,窗口上闪过几道寒光,直没张冲灵的胸膛,接着窗外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张半仙,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否则毒气攻心,你可真的要做个驾鹤升天的神仙了。”
房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老妪缓缓地走了进来。
她正是小酒肆的老板娘,也正是小甜的娘。可她再也不是白日里那个老态龙钟的模样。
此刻,老妪目露精光,步履沉稳,浑身都充满了一种阴森森的鬼气,像地狱来的使者,似乎随时都可以将别人的生命夺之而去。
张冲灵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老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你女儿要杀我,连你也要杀我?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见面吧?你们即使想要谋财害命,可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银两啊!?”
老妪冷笑道:“你可知道我女儿姓什么?”
张冲灵纳闷了,自己问了别人一连串的问题,别人不但没有回答反而问了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只好苦笑道:“小甜姓什么?”
老妪忽然目露凶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姓‘诸葛’,诸葛考余的‘诸葛’!”
张冲灵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过,也有很多事情好像还不明白,所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说了一句很随意的话:“诸葛先生烤的鱼的确很好吃!”
老妪怒道:“只可惜你以后永远也吃不到了,你以后连什么东西都不会再吃到了!”
张冲灵疑惑道:“这又是为什么?”
老妪狠狠地道:“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死人是不会吃东西的!”
张冲灵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要死了,可我总该要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
老妪“哼”了一声,道:“因为老头子没有回来,你却回来了,所以你一定要死!”
老妪手中的斧头已经举了起来,正是白日里砍掉乾坤双煞头颅的那柄斧头,张冲灵似乎已经嗅到了斧头上的血腥味。
张冲灵不解道:“可诸葛先生并非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岂非错杀了无辜?”
老妪冷冷地道:“除了你还能有谁?你既然未死,他一定是你杀的!”
斧头已经伸到了张冲灵的脖子上,张冲灵脖子上的冷汗直往外冒,连忙惊呼道:“诸葛先生并不是我杀的,是西王母!”
老妪手中的斧头忽然停了下来,冷笑道:“你把罪责强加到西王母身上就以为没事了?你怎么不说是玉皇大帝干的?我若连这样的话都能相信,我岂非白活了五十余载?”
老妪微微顿了一下,继续道:“张半仙,早就听说你花样多,很难缠,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刚才用的银针淬了毒,而且打在了你的穴道上,别说你现在不能动,即使能动,也走不出三步的。今日就是你成仙的好日子,没有人会救你的。”
说完,她“呷呷呷”怪笑了起来。
张冲灵忽然也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轻松,仿佛遇到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一般。
老妪却不笑了,吃惊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怕死?”
张冲灵微笑道:“我怎么会不怕死?我只是觉得很可笑我才笑的。”
老妪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既然怕死,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张冲灵叹了口气,道:“因为我说的大实话有些人偏偏不信,别人骗人的话有些人却偏偏深信不疑,这难道不可笑?”
老妪厉声道:“陈飞扬怎么会骗我?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张冲灵惊讶道:“他是什么人?难不成他是你儿子?”
老妪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免得你死了却做个糊涂鬼。你听着,他是老头子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间,胸脯上长出了一柄剑,一柄非常锋利的剑。
紧接着她的双眼圆睁,而且充满了痛苦、疑惑、不解和恐惧。那柄剑刺穿了她的心脏,一剑毙命。
张冲灵连忙伸出双手扶住老妪,急呼道:“大娘,你怎么了?”可老妪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却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了。
老妪倒下了,在老妪的身后忽然多出了两个人。两个死人。
当张冲灵看到这两个死人的时候,也着实吓的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两个人他是认识的,正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的乾坤双煞,而且是他亲手埋葬的。
外面的夜黑的可怕,并且幽静而凄凉,夜风中时不时传来几声悠扬的狼嚎声,使这无边的黑夜显得更加幽静和凄凉。漆黑的夜中,什么奇怪的东西都可能会出现,可忽然出现两具提着自己脑袋的尸体,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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