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秦砚之潇洒地甩开工兵铲,铲面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别小看这‘百炼开山铲’!你的道是啥?‘儒工’!智慧与创造!这铲子,就是你的万能工具包!展开是铲,能挖陷阱(配合机关布置),能拍人(势大力沉);折一半是短柄锹,能砍能削;折到底就是一把趁手的短柄斧!这锯齿,锯木头做机关?小意思!锯邪祟的骨头?更带劲!这破甲锥,专克硬壳!知道为啥给你这个吗?”秦砚之得意地晃着工兵铲,“因为你小子脑子好使!这玩意儿变化多端,正需要你灵活运用!近身了,敌人以为你拿的是挖土的?嘿,下一秒它就能变成要命的凶器!而且坚固耐用,敲敲打打当锤子用,坏了你自己还能修!这才是‘工’之道的精髓——万物皆可为器,实用至上!”
李纲接过沉甸甸、结构精密的工兵铲,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兴趣。他熟练地折叠、展开,研究着每一个关节和刃口,如同得到了一件新奇的工程玩具。“妙!太妙了!秦叔!这简直就是移动的武器工作台!太契合了!”他兴奋地推了推鼻梁(虽然没眼镜),已经开始构思如何给这铲子加装小机关了。
“行了,家伙都齐了!开练!”秦砚之拍拍手,瞬间化身“秦教头”,院子里的气氛顿时从温馨转向了…欢乐而略带“残酷”的教学。
“吴德!握紧你的‘乌金断禾镰’!别跟握锄头似的!对,低姿态,重心下沉!想象你面前是一片疯长的毒荆棘,你要把它们从根部斩断!勾!拉!割!动作要连贯,一气呵成!哎呦!”秦砚之不知何时抄起一根长树枝,模拟触手抽向吴德,吴德慌乱中镰刀一勾,差点把树枝勾飞,自己也一个趔趄。“哈哈哈,不错不错!有那味儿了!记住,下盘要稳如老树盘根,配合你的《地诀》!再来!”
他又转向李纲:“李大学问!别光顾着研究你那铲子的结构!它是武器!武器!想象你被堵在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里,前后都是流着口水的‘污秽地精’!你的铲子怎么最快让它失去战斗力?拍!拍脑袋!削!削关节!刺!刺眼珠子!或者…嘿!”他突然一个矮身突进,模拟地精扑咬,李纲下意识将折叠状态的工兵铲横在胸前格挡。“对!格挡!然后顺势展开铲面,一个上撩!目标——下巴!或者…折叠一半,当锹用,横扫下三路!要灵活!脑子转起来!别死板!”
最后是韩斌。“韩小子!枪是百兵之王,也是百兵之贼!一寸长,一寸强,但被近身了怎么办?枪尾是摆设吗?”秦砚之突然欺身近前,速度极快。韩斌长枪在外回援不及,下意识想后退。“退个屁!”秦砚之笑骂,钢铁左臂猛地一格韩斌的枪杆,右手并指如刀,直戳韩斌咽喉点到为止。“这时候,枪尾的纂就是你的小锤子!回身,用枪尾砸!当短棍使!或者…弃枪!拔腰间的匕首!记住,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武人不能被兵器限制死!活学活用!”
教学过程中,秦砚之的“幽默”无处不在:
当吴德动作僵硬时,他会模仿笨拙的稻草人:“哎呦,吴道德,你这动作,邪祟看了都得笑岔气,舍不得打你!”
当李纲陷入对铲子结构的思考时,他会夸张地喊:“李纲蛋!打架呢!不是写论文!先活下来再研究!”
当韩斌成功用枪尾格开他一次偷袭时,他会大笑着拍韩斌肩膀:“好小子!有悟性!没白瞎老子当年在深渊里被追着屁股咬出来的经验!”
他甚至会用自己的钢铁左臂当教具:“看见没?这就是当年被近身了,家伙事儿不够快不够狠的下场!你们想以后也装个铁胳膊?手感可差了,冬天拔凉拔凉的!”
阳光暖暖地洒在小小的院子里,空气中飘荡着汗水的味道、秦砚之中气十足偶尔带点破音的吼声和指点声,还有三个年轻人或认真、或紧张、或恍然大悟的回应。乌金镰刀的破风声、工兵铲折叠展开的金属摩擦声、长枪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吴德在秦砚之“接地气”的指导下,动作渐渐有了章法,虽然依旧带着点庄稼汉的朴实,却多了几分守护的狠劲;李纲则开始将精密的思维融入战斗,每一次格挡反击都带着计算的痕迹;韩斌的枪法则在秦砚之的“毒舌”点拨下,愈发凌厉多变。
秦砚之靠在藤椅上,看着三个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笨拙却无比认真练习的身影,那只独眼里,严厉和戏谑之下,是深藏的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他拿起旁边的粗陶茶壶,美美地灌了一口凉茶,咂咂嘴,对着天空小声嘀咕,像是说给某个老朋友听:“嘿,老伙计,瞧瞧…新芽儿冒头了,虽然嫩了点,但…有股子韧劲儿。这世道,总得有人接着往下扛不是?” 阳光落在他残缺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上,镀上了一层名为“传承”的金边。院子里,武器的碰撞声和少年人的呼喝声,成了这短暂温馨时光里,最有力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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