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一听就急了,他知道王二没有说实话。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放在王二手里:“老哥,实不相瞒,我对这酒虫是志在必得。你开个价吧,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亏待你。这金子,先给你看个诚意。”
王二掂了掂手里的金元宝,分量十足。他有些犹豫,赵员外又加了一把火:“老哥你想想,你戒了酒是好事,但这虫子毕竟是个异物。万一哪天又跑回你肚子里怎么办?或者,万一它跑出去,伤了别人怎么办?你把它卖给我,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供奉它,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而且,我出的价钱,绝对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王二看着赵员外贪婪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他想起了那个僧人的话:“贪婪招祸。”这条虫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落到贪财的人手里,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可是,那锭金子实在太诱人了,足够他和儿子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
他又想起自己以前嗜酒如命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过去确实不堪。这条虫子,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如果能让它有个“好归宿”,也算是了结一段因果。而且,赵员外说得也不无道理,这虫子留在世上,总是个隐患。
最终,是贪念战胜了理智,也或许是那锭金子压垮了他的顾虑。王二咬了咬牙,收起了金元宝,叹了口气:“唉,既然客官这么想要,我也不能驳了面子。不过,那虫子被大师带走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我只是听说,那大师云游四方,居无定所。”
赵员外一听,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麻烦。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得到酒虫的决心。他拿出更多的金子,许下更高的承诺:“老哥,你再想想,有没有打听到那位大师的去向?哪怕只有个大概的方向也好啊!只要能找到那条虫子,我赵某绝不食言!”
王二看着赵员外急切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他确实不知道僧人去了哪里。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天僧人离开时,似乎朝着锦绣镇的方向去了。锦绣镇离这里不算太远,而且赵员外家财万贯,或许……那位僧人会去那里?
“我……我好像听村里人说,”王二眼珠一转,故意含糊地说道,“那天大师离开,好像是往东南方向去了。听说东南方向有个叫锦绣镇的大镇子,很繁华。说不定……大师会去那里歇脚?”
赵员外一听“锦绣镇”三个字,眼睛顿时亮了。那地方他知道,是方圆百里内最富庶的地方。那位看似清贫的僧人,说不定真的会去那里。他立刻转忧为喜,紧紧握住王二的手:“多谢老哥指点!多谢老哥指点!这点银子你先拿着,等我找到了那条虫子,必有重谢!”
说完,赵员外不再耽搁,立刻带着人,朝着东南方向的锦绣镇疾驰而去。他心中充满了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神奇的酒虫,以及它带来的无尽财富和权力。
赵员外一行人马不停蹄,数日后终于抵达了繁华的锦绣镇。这镇子果然名不虚传,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赵员外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四处打探,寻找那位神秘的僧人。
然而,锦绣镇这么大,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他们找了好几天,盘问了无数人,都一无所获。赵员外心里开始焦躁起来。难道那王二在骗他?还是僧人根本就没来锦绣镇?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在镇上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当跑堂的小厮,提供了一个线索。他说,前两天确实见过一个穿着灰色僧袍、背着行囊的和尚在酒楼里歇脚,还点了一壶最普通的素茶,吃了几样清淡的素斋,看起来风尘仆仆。和尚似乎只是路过,很快就离开了,也没说什么话。
赵员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立刻问清楚了和尚离开的方向,那方向似乎是朝着镇子边缘的一座小山而去。
“追!”赵员外立刻下令。他们顾不上回客栈,立刻朝着那座小山奔去。
这座小山名为“清风山”,山不高,树木葱郁。他们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山涧旁,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茅庐。茅庐四周被青藤缠绕,显得有些破败,但打扫得还算干净。茅庐门口,放着一个蒲团,旁边散落着几颗菩提子。
“找到了!大师一定住在这里!”赵员外兴奋地叫道。
他带着人走上前去,推开那扇简陋的柴门。茅庐内空无一人,只有几件简单的炊具和铺盖,墙上挂着几束干草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味。
“奇怪,人呢?”赵员外皱起了眉头。他仔细检查了茅庐,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那个装着酒虫的玉净瓶。
难道大师已经离开了?可为什么这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赵员外不甘心,他在茅庐里仔细翻找起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发现了一个半掩埋在土里的陶罐。他好奇地挖出来,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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