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在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息壤概念股，”苏铭的表情变得更加坦诚，甚至带着一丝侥幸， “那则更是纯粹的机缘巧合，可遇而不可求。弟子确实是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下，从一处荒废多年的上古遗迹之中，侥幸得到了一小块疑似与传说中先天神土息壤相关的奇异土壤。其展现出来的一些能够快速催生灵植、改良灵田的特性，也确实让弟子感到非常惊人。弟子当时也是初涉金融，手头拮据，便突发奇想，将这息壤的概念包装上市，本意也只是想通过众筹的方式，筹集一些微薄的资金，用于后续对这种奇异土壤的深入研究和尝试性培育。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无心之举，竟然会引起市场上如此巨大的关注和热烈反响。”

“至于阁主您提到的泡沫问题……”苏铭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金融玩家特有的狡黠，“金融市场嘛，本就充满了各种美好的预期、大胆的博弈和情绪的波动。所谓泡沫，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市场活力的体现，未必全是坏事。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去正确地引导、巧妙地利用、以及在合适的时机，将这泡沫转化为真正的价值。这一点，相信以钱阁主您在商海中浮沉多年的经验，一定比晚辈理解得更加深刻。”

至于那个泰坦计划，苏铭话锋一转，将功劳巧妙地推给了别人，“那则更多是依赖于像铁柱师兄那样对炼器之道爱如生命的顶级天才的奇思妙想和不懈钻研，以及宗门前辈们在典籍中留下的一些残缺不全、却又充满了启发性的上古傀儡图纸的灵感。弟子在其中，不过是扮演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资源整合者和项目管理人的角色，提供了一些……嗯，或许可以称之为跨界的、不那么传统的思路和一些必要的启动资金支持而已。真正的核心技术，还是掌握在铁柱师兄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手中。”

苏铭的这一番回答，可谓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滴水不漏。他既坦然承认了一些可以被外界查证的事实，比如他确实得到了一些奇异的土壤、也确实参考了一些上古典籍，又巧妙地将所有涉及到系统、息壤的真实价值、以及那些远超这个时代的异界黑科技等核心关键，都用机缘巧合、个人感悟、借鉴古籍、他人功劳等模糊而又合理的借口，给完美地掩饰和淡化了过去。

至于钱万通最后提出的、关于他苏铭个人那匪夷所思的金融才华和逆天修炼速度的疑问？

苏铭更是露出了一个略带凡尔赛式的、混合着几分无奈和自嘲的复杂笑容，轻轻叹了口气道：“唉，钱阁主，您这个问题，可真是问到晚辈的痛处了。不瞒您说，有时候，我自己也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在别人看来奇奇怪怪、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什么我修炼起功法来……好像也确实比宗门里其他师兄弟们要顺畅那么一点点，遇到的瓶颈也少一些。或许……这真的就是旁人所说的，难以解释的天赋和运气吧？又或者，是晚辈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具体原因，晚辈也实在是说不清楚。让钱阁主您见笑了。”

这番话说得，既将自己的妖孽表现归结于虚无缥缈的天赋和运气，显得凡尔赛到了极致，却又让人完全抓不到任何实际的把柄！你总不能逼着人家解释自己为什么天赋好吧？

钱万通听完苏铭这一番堪称完美的太极推手和凡尔赛文学之后，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中，精光更是连连闪烁！他心中对苏铭的评价，在原有的妖孽基础上，再次拔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个年轻人，不仅在金融工具的运用和市场局势的把控上，展现出了炉火纯青、令人惊叹的技艺，这份应对盘问的口才、滴水不漏的心机、以及那份远超年龄的沉稳和从容，也简直是妖孽中的妖孽！滑不留手！深不可测！

他知道，想要从苏铭的口中，真正套出那些涉及到他最核心、最根本的秘密，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除非动用一些……百宝阁轻易也不敢动用的极端手段。

不过，钱万通此次亲身前来的主要目的，也并非真的要将苏铭的所有底牌都刨根问底地挖出来。他更看重的，是苏铭这个人所展现出来的、足以改变时代的能力和深不可测的潜力，以及……与他进行深度战略合作，可能为百宝阁带来的、难以估量的巨大利益！

“哈哈哈哈！苏真人果然是天纵奇才！天命所归！钱某佩服！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钱万通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仿佛刚才那些尖锐无比的问题，真的只是他随口一问的、无关紧要的闲聊一般，轻轻地将其揭了过去。

他巧妙地话锋一转，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双方都更关心的金融联盟的主题之上，语气也变得更加真诚和热切：“苏真人，既然您对自身的某些核心机密有所保留，钱某也完全理解，绝不强求。毕竟，谁还没点压箱底的秘密呢？我们百宝阁，在商言商，向来只看重最终的结果和实实在在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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