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手又猛地抓向他宽大破儒衫的袖口!那里面更是空空荡荡!“塞袖管!魁首袖口也能藏!”有人尖声叫道!几张崭新的百两银票被强行卷成筒状,带着刺鼻的新油墨味,从被扯开的袖口豁边硬捅进去!粗糙的纸缘刮擦着他冻得发紫的小臂皮肤!
冰渣被吹进袖管!与滚烫的金银欲望交织!
“我的!魁首!四海钱庄的飞票!”朱三宝枯瘦的手如同鹰爪,死抠着陈默破袄肋下支棱出的票子一角!拼命往自己怀里扯!似乎想用那票子作为勾连的信物!
“啪!”
混乱中一记更沉重的响声!一个穿着半旧细绸长衫、头发油腻打绺的瘦削中年男人直接扑跪在陈默脚下的油污红毯上!膝盖碾碎了几块酥油点心渣!正是城南“翰墨斋”书坊的老板胡不归!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扯出一张被踩得皱巴巴、一角还沾着鞋底黑泥的黄纸!双手哆嗦着高举过头顶!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盖过了所有嘶喊:
“魁首!真迹!此乃方才落在案下、沾了魁首……沾了魁首虎口神血的草稿碎片啊!”纸上确实有几处模糊斑驳的暗红斑痕,混着墨汁与灰尘,覆盖着“荡胸生层云”半句残词!几滴干涸的墨点被这动作震得簌簌抖落!
胡不归枯瘦的脸颊因激动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癫狂而扭曲:
“此物乃魁首心血圣迹!翰墨斋愿……愿以千金!买断此诗全稿刻印之权!魁首!您点点头!老胡我……我倾家荡产立字据!”他砰砰地用额头在沾满墨渍油污的地毯上磕了数下!将那张残稿死死贴在冰冷的绒毯上,身体伏得更低!如同一只献祭的鹌鹑!
“千金买断”四个字瞬间压住了棚内所有嘈杂!无数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聚焦在那片沾染着可疑“神血”、价值连城的碎黄纸上!
人群的推挤力量更盛!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急切地穿过前面堵塞的躯体缝隙,一把攥住了陈默腰侧扎紧儒衫、早已被各种金银拉扯绷得滚圆的——
那根油腻冰凉的枯草绳腰带!
“刺啦——!”
本就粗糙打结的草绳骤然受力!
紧绷如弓弦的绳结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叫!
缠绕的草梗纤维根根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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