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再无回头之路。她拿起骨笛,笛身冰凉贴合掌心,一如当年握住萧执圭递来的剑柄。
「再等等。」她低声道,目光投向窗外自由飞翔的雀鸟,「等风起来。」
御书房内,慕容玦反复摩挲着沈栖凰留下的信笺。
纸页边缘被他捏得发皱,「不要催促」四字仿佛带着嘲讽。
魏忠贤轻手轻脚进来,见他望着窗外发呆,连新换的荔枝膏都未动一口。
「陛下,明慧公主求见。」
公主看着兄长眼下的青黑,叹了口气:「皇兄,又在想栖蘅?」
慕容玦将信笺递给她,看着她读完后无奈的神情,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你说,她是不是觉得朕烦了?」
公主看着信上的字迹,想起沈栖凰曾说的「想要自由」。
「皇兄,你见过笼中的凤凰吗?」她将信笺放回案上,「越是金贵的鸟儿,越向往山野的风。」
慕容玦望着窗外的天空,想起沈栖凰第一次在边境跳《栖凰舞》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像要乘风而去。
或许皇妹说得对,他该给她空间。
「传旨下去,」他忽然开口,「皇后宫的份例照常留着,她何时想回来,便何时有热饭热菜。」
魏忠贤领旨退下,心中暗道:陛下这哪是给空间,分明是在盼着娘娘早点回宫。
而此刻的回春堂里,沈栖凰将骨笛还给江遇之,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她掀起窗帘一角,看见一队禁军正朝着回春堂方向而来,为首的正是慕容玦的贴身侍卫。
「他还是来了。」江遇之握紧骨笛,指节泛白。
沈栖凰放下窗帘,看着药炉里跳跃的火苗,想起慕容玦发怒时紧蹙的眉心。她理了理衣襟,指尖触到袖中那枚精铁匕首的冰冷。
「开门吧,」她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
风从敞开的窗棂吹进来,卷起药柜上晒着的蘅草,叶片沙沙作响。
沈栖凰望着门口即将出现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场始于深宫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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