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的爱慕,索取他的守护,却吝于交付真心。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指尖轻轻抚过他手背上的薄茧,"但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需要你的爱慕,只需要你的守护,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江遇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痛楚与了然。
他看懂了她眼中的疏离,那是一种提前为告别做的铺垫。"就像......"他艰难地开口,"就像当年对楚清欢那样?"
沈栖凰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楚清欢是她用来试探萧承锐的棋子,被萧承锐赐死却被她用假死药救下,最终却成了风荷司的暗线。
这比喻残忍,却贴切。
江遇之松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月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两行清泪。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水帘洞的日子是偷来的......"
他想起在天牢里,她偷偷塞给他的荷瓣香囊;想起苍梧山的雨夜,她靠在他肩头打盹;想起临江城画舫上,她主动吻他时的温热。
这些记忆此刻都变成了针,扎得他心口生疼。
"栖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却仍带着细微的颤抖,"你知道吗?在天牢里,我以为自己会死,是想着你才撑下来的。
后来跟你出来,我以为......"他顿住,苦笑一声,"我以为自己至少不是棋子。"
沈栖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那点因厌烦而生的冷漠,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
她想说"你不是棋子",却又说不出口。
"不过没关系,"江遇之擦了擦眼泪,重新站直身体,只是背脊不再像往日那样挺拔,像一株被暴雨压弯的竹,"能陪你走这一程,已经是奢望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痛苦,有不舍,却唯独没有怨恨,"以后......不管你要不要我的爱慕,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在。"
沈栖凰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折断的剑。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很自私。
利用着他的深情,又害怕被深情捆绑,一边享受着他的守护,一边为离开做着准备。
窗外的镜湖泛着冷光,倒映着天上的残月。
沈栖凰躺在床上,听着外间传来的压抑的抽气声,第一次对自己的"清醒"产生了怀疑。
或许在这世间,女子的困境之外,她自己的心,也早已困在了名为"自私"的牢笼里。
而江遇之,不过是这牢笼里,另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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