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镜,便是那场灾难性任务中,唯一被带出的、具有明确指向性的‘证物’!”
“失踪?!” 全场哗然。一支装备精良的地质勘探队,在找到一面古镜后,几乎全军覆没?
这背后的凶险,恐怕远超寻常古墓!一股寒意悄然弥漫在拍卖大厅的奢华空气中。
陈忘川的心沉了下去,但眼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旺。失踪… 野人山… 雷暴禁区… 诡异图腾… 这一切,都指向了胖子身上菌毒的解药线索!
这面铜镜,是唯一的钥匙!无论如何,必须得到它!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剧痛的位置,又看了一眼身边激动又紧张的胖子,最后,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投向了展示台上那面幽光闪烁、纹路诡谲的铜镜。
葛云衣冰冷的目光,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离开了展示台的中心,落在了那面铜镜之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微光。
二楼雅座,林玲珑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雕花的栏杆,深潭般的眼眸里,兴趣与算计的光芒交织闪烁。
拍卖师环视全场,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清了清嗓子:“诸位,‘玄七’号拍品,北宋风格古铜镜,起拍价… 十万!”
这价格一报出来,大厅里先是一静,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的、带着点揶揄的嗡嗡声。十万?
对于一件来历不明、除了镜背那点邪门纹路外几乎没啥观赏价值、还自带“团灭勘探队”这种晦气传说的破铜镜来说,不算便宜,但也绝对不高。
尤其是拍卖师最后那句“唯一被带出的证物”,更像是在强调它的“不祥”而非珍贵。
“嗤…” 角落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个儿低声对同伴嘀咕,
“十万?买块破铜烂铁?这钱够老子组个团去野人山溜达一圈了!那雷暴坟场听着邪乎,可万一里面真藏着好东西呢?这破镜子就是个路标,谁傻谁买!”
这话道出了不少人的心声。去源头自己找宝贝,不比花冤枉钱买这烫手山芋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看傻子才出手”的微妙氛围。
陈忘川心念电转,瞬间看透了场中众人的心思。好机会!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和对胖子性命的担忧,脸上尽量维持着“我就随便喊喊”的平淡表情,在拍卖师话音落下不久,便沉稳地举起了牌子:
“十一万。”
声音不高,但在略显沉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嗡…” 议论声稍起,众人目光投向角落这个刚才还深陷“退婚”八卦中心的“陈阎王”。
这家伙想干嘛?难道这镜子真有什么门道?还是纯粹想转移刚才丢脸的注意力?
然而,还没等众人琢磨出味儿来,一个慵懒、娇媚,却带着冰碴子般寒意的声音,如同滑腻的毒蛇,从二楼雅座幽幽地缠绕下来,精准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尤其是陈忘川的:
“十五万。”
是林玲珑!她甚至没看陈忘川这边,只是用涂着猩红蔻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缕垂下的发丝,红唇微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千米之内落针可闻的她“自言自语”清晰地传遍全场:
“哟,你也对这破铜烂铁也有兴趣?真难得呢… 在地下钻久了,眼神儿也钻坏了?不过嘛…”
她嘴角勾起一抹猫戏老鼠般的弧度,终于斜睨了陈忘川的方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恶意和戏谑,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就当… 买个小玩意儿,看你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挺下饭的。”
“嘶…”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绿豆眼瞬间瞪圆了,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也顾不上捂嘴了,压低声音对陈忘川急道:
“老陈!这娘们儿!坏得流脓!肠子都烂出尸毒了吧!她绝对是故意的!存心跟你过不去!想卡死胖爷我的活路啊!”
胖子越说越气,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话音刚落,胖子猛地感觉后脖颈一凉!仿佛被一条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眼镜王蛇盯上了!
他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僵硬地扭过头——二楼雅座,林玲珑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正死死锁定着他,那眼神里的阴毒和杀意,比古墓里最凶的粽子还要瘆人!
胖子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色煞白,冷汗“唰”地又下来了,赶紧把胖脑袋缩回来,心里哀嚎:
完了完了,又忘了这姑奶奶的顺风耳了!胖爷我这张破嘴啊!
陈忘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玲珑这女人,纯粹是来恶心他、报复他、顺便掐断胖子唯一生路的!
他强忍着胸口的闷痛和滔天的怒火,再次举牌,声音冷硬如铁:
“二十万。”
“二十五万。” 林玲珑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三十万。” 陈忘川咬牙。
“三十五万。” 林玲珑眼波流转,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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