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朱红殿门完全敞开的瞬间,风雪卷着三道人影破风而入。
任我行玄色大氅猎猎作响,左手圣火令泛着幽蓝火光,右手成爪直取东方不败咽喉——这招"吸星擒龙"他在梅庄地牢里练了十年,专为破那身柔若无骨的功夫。
向问天跟在左侧,九环刀出鞘半尺,刀身嗡鸣如战鼓;令狐冲落在最后,背剑的手青筋微凸,独孤九剑的剑意已在经脉里流转三轮。
东方不败立在殿心,月白绣裙纹丝不动。
她望着任我行袭来的爪风,忽然轻笑一声,鬓边莲心针划出半道银弧。
那针快得像雪粒撞在烛火上,任我行瞳孔骤缩,吸星大法骤然运转,可等他指尖即将触到对方衣襟时,却只抓到一缕散了香气的绣线。
"任我行,你老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
任我行猛回头,正见东方不败站在三步外的香案旁,指尖捏着枚绣针,针尾还挂着段未用完的胭脂线。
他喉头一甜,这才发现肩窝处多了个血珠——刚才那针竟在他运功时穿透了护体真气。
向问天的九环刀适时劈至。
刀光裹着寒风劈开香案,木屑纷飞间,东方不败已旋身避开,绣裙扫过向问天手腕。
他只觉一阵麻痹,九环刀当啷落地,惊得他倒退三步,这才发现袖口被划开道细口,渗出的血珠正沿着刀纹往下滚。
"好阴柔的内力!"向问天咬着牙抽刀,额角已见冷汗。
令狐冲的剑这时到了。
他早看出东方不败身法如蝶,专攻三人破绽,当下反手拔剑,独孤九剑"破箭式"骤然展开——方才那几枚飞针的轨迹还刻在他眼底,此刻剑气如网,竟将东方不败新发出的三枚莲心针尽数击碎。
银芒与剑气相撞的脆响里,东方不败眼尾的红痣突然收紧。
她足尖点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令狐冲。
这一变故快得任我行都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
令狐冲只觉颈侧一凉,本能地旋身翻滚。
莲心针擦着他喉结划过,在柱子上留下个细不可察的针孔。
他后背撞在青砖上,疼得倒抽冷气,却见东方不败已欺身而至,绣针再次点向他心口。
"破!"他大喝一声,长剑横挡。
双剑相交的刹那,令狐冲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这哪里是绣花针?
分明是淬了千年寒铁的利剑!
他拼尽全力回刺,剑尖却擦着东方不败耳畔划过,挑落一缕青丝。
"好胆色。"东方不败退后半步,指尖抚过耳畔断发,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比你师父岳不群强些。"
殿外突然传来机关弩上弦的咔嗒声。
陆九渊站在偏殿屋顶,望着场中激斗的四人,掌心被"止戈"剑鞘的刻痕硌出红印。
系统倒计时跳到"0时辰17分",提示音在脑海里循环:"黑木崖战役关键节点触发,是否介入?"
他望着东方不败再次避开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莲心针擦着对方耳际钉入殿柱——那针尾的胭脂线在风里晃,像极了说书时用的醒木绳。
三天前他在悦来客栈讲《葵花血案》,说到东方不败"绣针杀人,针尾留线"时,白展堂还拍着桌子喊"这比我葵花点穴手还绝",如今倒成了真。
"陆公子!"
肩头一沉,谢卓颜的声音裹着寒气钻进耳朵。
这姑娘不知何时摸到他身边,腰间软剑出鞘三寸,"再不出手,令狐冲要交代在这儿了!"
陆九渊没回头。
他望着令狐冲又一次险象环生,看着任我行额头的汗滴砸在青石板上,看着东方不败鬓边的莲心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系统任务要求他在战役结束前拿到《葵花宝典》残页,可此刻绣楼暗格里的秘籍正随着打斗震动,若现在冲进去,怕是要被几大高手的余波拍成肉泥。
"再等等。"他低声道,"等他们分出个虚实。"
谢卓颜急得跺脚:"可东方不败已经占了上风——"
"她在留力。"陆九渊打断她,目光锁住东方不败微颤的绣裙,"刚才那招'蝶穿花',她至少藏了三成力。"
场中,东方不败的绣针再次刺向令狐冲心口。
这一次,令狐冲咬着牙硬接,剑尖与绣针相击的瞬间,他突然看清对方眼底闪过的......不是杀意,是某种近乎无聊的倦怠。
"退下!"任我行暴喝一声,圣火令带着灼热气劲砸向东方不败后心。
她旋身避开,绣针却趁势点中令狐冲肩井穴——这招是要废他武功?
令狐冲眼前一黑,却在最后关头福至心灵,反手用剑柄撞向东方不败手腕。
这招毫无章法的乱击竟让对方微怔,借势滚出三步,撞进向问天怀里。
"好!"向问天接住他,九环刀横扫而出,"小冲,去歇着!"
东方不败望着两人背影,忽然轻笑出声。
她指尖的莲心针在阳光下划出半圆,转身看向任我行:"任我行,你当年说要'日月当空,唯我独尊',如今带着两个帮手,倒像市井里打群架的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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