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破局:奶团妙计化危机
纺织厂的暮色像被揉皱的蓝靛布,沉沉压在屋顶的铁皮上。仓库天窗漏下的月光里,成千上万的虫洞正渗出幽蓝汁液,在靛青缎面上织出蛛网般的纹路,仿佛有什么诡秘生物正藏在布料深处呼吸。账房先生抱着账本的手不住发抖,山羊胡上沾着的汗珠砸在缎面上,洇出深色斑点:“少帅,这些布料若再不处理,洋人明天就要撕毁合约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岁岁攥着三少爷给的驱邪符纸,指尖被符纸边缘的朱砂染成淡红。她踩着木梯爬上布堆,绣着小锦鲤的帆布鞋碾过虫洞时,鞋底突然传来细碎的摩擦感,像是有无数细小牙齿在底下磨动。“呀!”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缩回脚,掌心的符纸突然发烫,朱砂写的“蛊”字渗出金光,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梯子下方的三少爷见状,慌忙伸手去扶梯子,辫子上沾着的墨汁蹭在梯杆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纹:“阿姐小心!这不是普通虫蛀,是南洋金蚕蛊!”他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张,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怕什么,有四哥在!”四少爷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带着惯有的自信。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在月光下反着光,怀里抱着一堆铜制零件,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他径直走到窗边,将岁岁的水晶发卡拆成六块棱镜,用细铜线固定在留声机喇叭口:“看好了,这叫‘七彩驱邪灯’!”当他转动齿轮对准月光时,六道七彩光带突然投射在布堆上,在幽蓝的虫洞间架起一道道彩虹桥。
强光中,虫群终于显露出真面目——那是些指甲盖大小的金蚕蛊,翅膀上纹着暗红色符文,正成群结队地从虫洞钻出,发出“嗡嗡”的振翅声。岁岁攥紧符纸的手背上浮起青筋,三少爷则迅速掏出一叠黄纸,指尖在纸面上飞快划过,画出一个个金色符纹。
“赤焰!上!”五少爷的呼喊打破紧张氛围,伴随着马蹄踢踏声,枣红色的赤焰马冲进仓库,鬃毛在月光下泛着缎子般的光泽。它似乎感应到危险,昂首嘶鸣一声,尾巴横扫而过,竟将墙角的染料桶踢翻。靛青色颜料泼在地面,竟显出血色的太极纹路——正是南洋巫术中用来吸走财运的“噬财阵”!五少爷骑在马上,辫子随着动作甩起,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意:“阿姐,看我破了这邪阵!”
岁岁的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烫得她锁骨处的皮肤发疼。金芒顺着她的指尖爬向布料,所过之处,虫洞边缘竟生长出金丝般的纤维,像活物般编织成锦鲤鳞片的形状。每片鳞片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三少爷见状,一咬牙咬破食指,在黄纸上画下“化厄锦鲤”符,符咒化作流光钻进染料桶,靛青颜料顿时沸腾起来,在布料上自动晕染出百尾锦鲤跃龙门的图案。那些金蚕蛊触碰到金光,竟发出“滋滋”的响声,纷纷蜷缩成光点消失。
“好个化险为夷。”傅卿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赞许。不知何时,他已倚在门框上,军装领口松开两颗铜扣,露出喉结处的淡疤,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的旧伤。他看着布料上栩栩如生的金鲤,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眼神里满是宠溺:“督军府的小福星,连蛊虫都能养出祥瑞。”
账房先生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这、这是神迹啊!”工人们纷纷围过来,看着原本残破的布料变成精美的锦鲤缎面,发出阵阵惊叹。岁岁望着自己掌心残留的金芒,又看看傅卿昭,唇角扬起甜甜的笑:“是昭哥哥教我要勇敢呀。”
傅卿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掠过她发烫的玉佩:“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躲在我身后。”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少爷在一旁偷偷掏出画本,将这一幕速写下来,四少爷则得意地摆弄着他的驱邪灯,五少爷骑着赤焰在仓库里转圈,马蹄声和众人的笑声混在一起,将先前的阴霾彻底驱散。
暮色渐深,纺织厂里却亮如白昼,无数金鲤图案在布料上闪烁,像是撒了满屋子的星星。谁也没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一只金蚕蛊拖着残破的翅膀钻进砖缝,翅膀上的符文闪过一丝幽光——这场关于天道与邪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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