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试拨几遍并编发了短信,确认无误后,表情非常复杂。
“我姓钟,电话里存着我的号码,就当作赠品交给你了,有事也能及时联络。别着急答复我,你先回营商量好,想要多少部通话设备,取决于你能拿出的交换品。
说明一点,我看你们装备不错,所以才生出交易的念头,范围也仅限武器弹药和战斗装备,别拿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来凑数。另外,这不是买断,通讯服务要按年计算,每年支付一次。”
李维的不满脱口而出:“卧槽,你怎么不去抢?”
钟原面色一沉,目光锋锐的逼向李维:“看来你不爱交朋友。交易是你情我愿,抢这个词怎么来的?再说有些事并非做不到,而是不屑于做....怎么?以为我在吹牛?”
他再不看李维,和全福揶揄道:“看来谈判失败了。通知老拐找个安全地方停车,放这三位自行返乡。哦,把缴获的头盔和战术耳机收好。”
李维脸色变的阴沉不定,看列车真停下来,躲开来解手铐的徐长乐,急声道:“谁说不要了,连发泄一下情绪都不行?只要卫星通话没有次数限制,那我现在就预定20台,家园社用5套警用战术套装、2挺95式机枪、5000发弹药交换。”
钟原仿佛没听见,一摆手,赶下去!
李维一咬牙:“得,再增加十支步枪2万发弹药,以及3吨水果罐头!”
钟原这才亮出请坐手势,中指在桌上轻扣几下,重新报价:“机枪5挺,战术套装10套,7.62口径弹药5万发。罐头我不要,如果你有战斗棉服、白糖或者药品,可以开出清单继续讨论。”
接着是谆谆诱导:“别哭穷了,知道你付的出来。明明是占便宜的事,非要当成吃亏看!这可是跨区域通讯啊李维,是当下真正的战略资源,而你用的战术耳机,连10公里联络都无法实现,根本无法替代。
能成为我的首个客户,你该懂得感恩。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周边社团众多,如果消息扩散,我相信他们会给出更高价格,除此之外,你还会得到丹桂山的友谊。至于后续能否成为交易伙伴,全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钟原侃侃而谈,让小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鳖孙,敢情把《教父》给翻烂了吧,口吻都拿捏的一模一样,我当年就忘了这一出。
作为高智商群体,李维懂得其中厉害,略一思量便咬牙点头,和钟原协商好交易细节,很快便达成交易。
钟原归还了枪械,亲自把李维送下车,唯独忘了归还战术电台。
麻龙也服了,和小陌交头接耳:“兄弟,我真后悔把话说那么早,钟原这孙子比你还流氓。我想退出这个诈骗团伙,也不知道晚不晚?”
小陌瞅他一眼:“是不是脑子不好,那你跟着这三人去呀,到时别说风衣,裤衩子估计都留不下,不还是钟原的?”
麻龙歪头想了想,竖起大拇指:“有道理!”
等返回车厢,钟原第一句话就是:“家园社要重视起来,这个李维不简单。”
他随即落实洛阳对卫星通讯的控制程度,怕自己说了大话。又安排人把阜阳站货场和家园社的交易整理成材料,回传本部递交赵悦泰,最后是本次的战斗总结,把全过程和战术卡位回忆了一遍,重新梳理经验。
最后,钟原的目光落在蒙石脸上,犹豫的问了麻龙一嘴:“他发病后症状严重吗,要不要先铐起来?”
蒙石好像又迷糊了,开口和他说道:“少东家,不管去哪,你就跟在我身后,我保证你没事。”
“唔唔,安全了,你好好休息!”钟原随意应和着,把他右手拷在了卧铺床架上,麻龙也悄悄靠近,抽走他腰间的配枪。
时间在不知觉中消逝,厢内众人各忙各的,有说有笑的热闹起来。炮爷握着把肉脯,不停在一休耳边重复些口令,可一休不鸟他,也不吃他扔下的东西。
洛阳在补训练量,整整100个腹肌加练,全身早被汗水浸湿。他熬过了初始阶段,整天风吹日晒下,皮肤呈现出漂亮的古铜色,肌肉纤维壮硕了很多。不像一开始,最简单的器械动作都让手脚抖的面条一样。
叶白丁因时有口吃善听不善讲,日常兴趣便是听小陌和麻龙斗嘴,边笑边擦拭着倭刀上的脏血,直到刀身成为刺骨冰凌,寒光闪闪夺人心魄。
全福却在看光景。勇决号正穿越一片面积广阔的麦田,铁轨两侧一片铁锈色,全是未完成收割的庄稼和未入仓的稻谷,引来一群花鹿在里边肆意践踏进食。
他心疼不已。吃吧吃吧,反正经过一场秋雨,也会全都烂在地里,明年此时这里将杂草遍野。
列车慢慢停了下来,孙石根走进车厢,轻声和钟原说道:“首席,前方隧道发现有扣停货列,并且是双向交错堵住了隧道,如果是货运机车就麻烦了。车组现在要停车探路,您看安排谁去护卫。”
钟原看天色不早,问他:“到什么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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