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越长越快,体重接近40斤,已高过小陌膝部。一身金黄毛皮嵌着斑斑黑点,缎子般的发出光彩,煞是漂亮。
看日常陪伴的人陆续上车,它焦急的哼哼不停,摇着尾巴凑上前连拱小陌,意思是带上自己,却被挥拳威胁着连连倒退,气的连连吠叫,咬着他衣袖就不撒嘴。
炮爷端详半天满脸透着喜欢,就和钟原商量:“带上吧,也到了训练年龄,我摆弄过巡逻犬,可以帮忙调教下。”
钟原点点头,顾不得理会这些小事,看着彭乐的教导队一部去了车尾,长乐和铁锤上了战斗位。
二人是列车的主要防护力量。由于铁轨线上有高压触碰网,两挺通用机枪只能布置在中段棚车内,为不影响射界,环形沙袋掩体紧靠门边,拉开两侧车门就可以扫射,就是射手有点遭罪。
战斗指挥厢可要舒服很多。叶白丁参与了整体改造,加固过程毫不惜力。两侧车窗玻璃全被卸下,改成了加厚钢板焊成的八字射击孔和观察孔,前后厢门还搭了护桥,可与机车和后厢的医疗手术车直通,必要时可前后衔接相互照应。
里面也格局大变,只保留了厢尾两排硬卧,其余的全被拆除,换上了指挥桌和十几把座椅,还设了几组枪柜。而挂的那幅大型的五省地图,让车内空间显的略有局促。
钟原一挥手:“出发。”
孙石根摇旗吹哨,列车并未鸣笛,车厢微微一抖便缓缓驶出站台。不久后孙石根夹着两卷运行图走进指挥厢,在长桌上摊开后,难掩情绪激动。
“首席,火车一响黄金万两。祝始发顺利!”
他招呼大家围过来,手指在图上慢慢移动:“考虑到南下路线上周转货场的分布和通畅度,我建议走客货共线而非货运专线。终点站暂定在省界交临的余州站,全线总长327公里,按50公里时速计算单程约需7小时。
我在行车图上做了详细标注,途经6个站点分布着4所货运中心、1座公铁联运站和余州站综合货场。不如按由远至近顺序先去综合货场,那里是郡省范围内最大的油品、钢材、化肥和纺织品等大宗商品的周转仓。”
钟原笑了笑:“别太贪心了。我们运力有限,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把所有物资全都吃下。心思多了更累人。我问你,从余州到魔都的国际邮轮港,有铁路网没有?”
“宝山那个?”孙石根摇摇头:“没有,铁路都是作节点配置,再通过市域交通网解决后续,不会无限延伸到每个角落。离那里最近的是五溪和海门两站,距港口大概150公里路程。”
“那余州到五溪的铁路有多少公里?”
孙石根脑袋嗡的一响:“900多公里吧。怎么,又要调整行车方案?往那儿走需要提前上客运专线。”
他早跟钟原说过,车调系统瘫痪后,道床上的机破车辆和路岔道口的拥堵情况都不明朗。从运速来看,货运专线的机破风险比客货共线要多上十倍,要尽量避开线路重合。
他为应对临变才采用双机头组合编组,尽量做到可进可退。孙石根还定下调子,除非遭遇攻击需加速通过伏击路段,否则最高车速不得超过60km/每小时。并且前后还配备了两名制动员,坚决不许夜间行车。
见钟原毅然点头,孙石根不干了,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来,嘴里嘟囔道:“怎么三天两变,这不是胡搞吗!铁路线需要循序推进逐渐打通,非得一口吃个胖子,好事都是爷们的?”
钟原照顾不到他的情绪:“胖子不好找,再唧唧就把你吃了!”
一旁的小陌知道原因,既感动又内疚。可队伍的核心权威不容置疑,话既出口,自己再劝就显的多余了。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他便躲去了厢尾,恰好看到麻龙靠在窗边擦着左轮。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小陌多少天都找不到人,见他手边还多了个细长包裹,一时好奇心起,笑嘻嘻的纠缠上去:“三麻子,你丫说能给伯莱塔附术,我忍着恶心伺候你两天,这都要离队出发了,倒是给个准信。”
麻龙眼都不抬:“耐心等着。刚到手两篇奇门秘诀,等我体会透了自然会通知你。”
“现上吊现包脚?这和不会有啥区别。你能不能多学学云师傅的手段,别天天净靠着忽悠过日子。我这趟出去,要是死外边你拿什么赔?”
“那还不简单,你找我师傅要去。”麻龙轻轻吹掉枪口浮灰:“说真的,他现在缺个伴。”
孙石根倒是耳尖,一下听懂了:“小陌,你要离队?”
勇决号前行70公里后驶入岔区,以前都是TDCS系统自动调度,或铁路行车室给转撤机下达切换轨指令,现在只能全手动作业了。老拐看信号机正常,车组三人便提着手动扳道器下了车。
此地位处化远与阜阳的交界,仍属信城辖区,不过四周都是村庄野地,大家顿时都紧张起来。彭乐来了话,问要停多久,是否布置地面警戒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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