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安在暗暗打量着闯入者,评估后面会发生什么。
他们配发的都是制式武器,令行禁止进退有序,与末日枷锁的散漫混乱区别明显。攻击手段如雷霆一击,果决的让人不敢反抗,在掌握主动后也未滥杀,他作为曾经的政府办事员,知道这叫组织纪律。不禁心中犯疑,这可不像临时拼凑的队伍,可军队早都撤离城镇,难道是民兵组织?他们抢先拿下了装备库?
末日枷锁的人死了最好,可廖三眉也被带走了,那是恩人,总得想办法做信息反馈。既然是我熟悉的行事作风,应该有斡旋余地,不如先蒙混过关。
他的目光四处转动,心里突然一紧,对面领头的年轻人,也在细微观察着自己,神态沉稳的像条老狗。
他打定了主意:“没看到啊,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李镇长也活下来了?”
钟原淡淡一笑,也懒得废话:“这位老兄撒谎成精,挨个屋搜查下,找不到人就把他拖到楼下毙了。”
唐鹏扭着孙长安就走:“早都找过了,没有!”
孙平安吓的一激灵,剧本不对啊。你不该和颜悦色的与我一番交流吗?怎么也成了翻脸魔头。还不如末日枷锁,人家霸道的直接开枪,你们偏偏走圣人之道,杀之前先下个通知。
他看看地上躺的两人,对钟原的恐吓深信不疑,颤声道:“老板老板,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可别被狗血脏了您的衣服,我是怕遭到报复,所以才不敢说实话,里面的东西看好什么就拿什么,就当孝敬各位的,我们活的不易,您给条生路吧。”
钟原悄然后退,唐鹏一拳打上了孙长安的右肋,那里神经聚集,丰富的痛感让老孙调皮起来,泼猴般的满地打滚,窝拱着身子来回扭动,几秒后便坚持不住,口角流黏的呕吐不止。
他该庆幸,若非唐鹏用了三成力道,打裂肝脾也是常态。
钟原环视其他俘虏:“机会只有一次,无论他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听,你们这些人里,谁想要个活命的机会?”
唐鹏被冰冷的口吻吓了一跳,亲哥你不是要做屠夫吧,看着太吓人了。
钟原微微眨眼,揪起眼前一名俘虏,掏枪便顶在他下颚上。那人竟然两眼一翻吓晕过去,随后是几声屁响肠鸣,排泄物顺着裤管滴淌而下,走廊顿时恶臭熏人。
孙长安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努力的拱起双手:“饶命吧各位,末日枷锁的人都走了,领头人叫李仁荣,他们昨日抓了李副镇长,今天大清早就带队去桃花湾了。这里剩下的17个人,除了3名看守我们的暴徒,其他都是追随廖副镇长的幸存者。我们被抄了老窝,胁迫着加入了社团。”
末日枷锁四字,让钟原豁然开朗。向长乐微微点头,看来是碰到老相识了。孙长安人老成精,最善于待人接物。只看钟原表情便知双方是敌非友。
他准备老实交代,真小看这年轻人了,气场强大的让人胆怯。又与李仁荣的阴森残忍不同,后者只为杀人,被压迫出的战栗,全出自对死亡的畏惧。
“末日枷锁人并不多,刨去这仨只剩下19个人,武装程度比你们差远了。他们的弹药不多,清理了这么多天的路线,从不敢与丧尸正面冲杀。”
“哦,那你们不逃?”
“得能逃的掉啊,我们原来有26人,几名妇孺老人他们祸害孽杀,廖镇长反抗,还被连吊两晚一顿毒打。不过他们今早出动后,我们确实还规划怎么逃跑来着。”
他想了想,准备说些对方感兴趣的:“您也对国武库感兴趣?我们熟悉那里,廖镇长还有库门密码和物资清单,可以帮把手。”
钟原阴着脸不置可否,指了指长乐:“桃花湾有麻烦了,彭乐也没带几个人,你赶紧联系他。”
接着安排唐鹏:“收拢队伍立刻回返,希望能来的及。”
唐鹏往四周扫了一眼:“这些人怎么处置?”
这些人发出的声声哀求,把钟原都气笑了:“安排两名队员,把他们捆结实点,全送到国际酒店收容所。”
孙长安一阵激动:“还用捆吗?能被收容,我们求之不得。”
钟原打趣道:“你这次真长安了,祝贺你们成为收容所的首批客人,好好表现吧。”
李仁荣在凌晨时便带队抵达了桃花湾,可手下的胆子早被丹桂战队打的稀碎,哪还有平日的张狂跋扈,对他下达的进村查探命令敷衍磨蹭,让李仁荣颇为无奈。
其实他心里也怕,本着己所不欲必施于人的道理用遍压制手段,在中午前才大体摸清桃花湾的外部情况。
于是他把潜伏阵地转移到了村南口外,眼瞅着铁门紧闭的繁育中心反倒开始犹豫,迟迟不敢下达攻击命令,最后带着怒气再次讯问李天宝,这老家伙和昨日一样的冥顽不化,抽打腿根的木棍都断了两根,反倒开始高呼示警,只好一棒子先打昏了。
廖三眉看不下去了,几次上前劝阻反倒也挨了两棍,在旁沉默着侧目不语,心里却在暗暗后悔,原以为甩出桃花湾后能借机摆脱控制,谁知竟被捆在了裤腰带上,被人家给吃定了,真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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