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他轻声呼唤，嗓子干涩得厉害。

楚瑶立刻惊醒，眼中迸发出惊喜："你醒了！"她手忙脚乱地取来灵液，"慢点喝，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灵液入喉，云清羽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他试图起身，却被楚瑶按住："别动！你强行催动命契，经脉都快烧毁了。"

云清羽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灵力枯竭，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使不出。更糟的是，丹田处的魔气虽然微弱了许多，却仍未根除。

"魔尊...真的死了吗？"

楚瑶神色复杂："肉身尽毁，元神被外祖母封印在寒月镜中。但他说...恶念不灭，他终将归来。"

云清羽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我昏迷时，好像听到有人哭得很伤心？"

楚瑶耳根一红，支吾道："是...是赵寒师兄啦，他以为你要死了..."

"是吗？"云清羽轻笑，"那我怎么记得有人一直说'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你！"楚瑶羞恼交加，作势要打，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我记得。"云清羽凝视她的眼睛，"在意识空间里，是你的呼唤把我拉回来的。"

楚瑶眼眶微红："谁让你那么乱来..."

"楚瑶。"云清羽突然正色，"嫁给我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楚瑶呆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云清羽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等我伤好了，我们就举行道侣大典。然后..."

"然后一起去极北寒月宫。"楚瑶接过话头，"外祖母说，宫中有净化你体内魔气的方法。"

一个月后，玄天宗张灯结彩。

云清羽与楚瑶的道侣大典如期举行。修真界各派大佬齐聚，连一向避世的寒月宫都派出了十二位长老出席。

大典上，凌霄子亲自为二人证婚："今日不仅是两位小友的喜事，更是九霄剑尊与寒月宫主两脉时隔三千年再度联姻，可喜可贺！"

苏凝霜难得露出笑容，将一枚冰晶戒指戴在楚瑶手上："这是你娘当年的储物戒，现在物归原主。"

楚长老则送给云清羽一柄古朴长剑："九霄剑匣中的藏剑，终于等到它的主人了。"

拜过天地后，云清羽为楚瑶戴上自己亲手炼制的玉簪。簪头雕着小小的并蒂莲，花蕊处嵌着两颗相互缠绕的灵珠——象征他们永不分离的命契。

"礼成！"随着司仪高喊，漫天灵花飘落。云清羽在众人祝福中，轻轻吻上楚瑶的唇。

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一道黑气突然从云清羽胸口窜出，直扑楚瑶眉心！

"小心！"云清羽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楚瑶。黑气扑空后竟不消散，反而化作魔尊虚影：

"哈哈哈！云清羽，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摆脱我？"虚影狞笑，"只要你还存有一丝恶念，我就是不死的！"

在场众人大惊，纷纷祭出法宝。苏凝霜寒月镜刚要出手，却被云清羽制止：

"让我来。"

他平静地看着魔尊虚影："你说得对，只要世间还有恶念，你就不会彻底消亡。"突然话锋一转，"但恶念的反面是什么？"

魔尊一愣："什么？"

"是爱。"

云清羽握住楚瑶的手，两人命契光芒大盛。不同于以往的剑气纵横，这次的光芒温暖柔和，如春风化雨。魔尊虚影被这光芒笼罩，竟如雪遇骄阳，渐渐消融！

"不！这不可能！"魔尊疯狂挣扎，"爱不过是弱者的借口，怎可能..."

"你永远不懂。"云清羽轻声道，"正因为经历过仇恨，才更懂得珍惜眼前人。"

最后一缕黑气消散前，魔尊发出不甘的嘶吼："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

危机解除，大典继续。宴席上，楚瑶小声问云清羽："这次真的结束了吗？"

云清羽望向远方："魔尊不会真正消亡，但只要世间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傻瓜'，他就永远无法得逞。"

楚瑶笑着靠在他肩头："那我们就一直'傻'下去。"

三年后，极北寒月宫。

云清羽站在冰崖之巅，周身剑气如虹。经过寒月宫秘法洗涤，他体内魔气已彻底净化，修为更上一层楼，达到元婴中期。

"云师兄！"楚瑶踏雪而来，怀中抱着个裹在狐裘中的婴儿，"小家伙又闹着要见你了。"

云清羽温柔地接过孩子。这是他们一年前诞下的女儿，取名"云念瑶"，天生兼具两家血脉，眉心有一枚小小的金蓝印记。

"今天练剑了吗？"他逗弄着女儿的小手。

楚瑶白了他一眼："她才多大啊，你就想着练剑。"说着取出玉笛，"咱们小念瑶更适合学这个。"

笛声悠扬，飘荡在万里雪原上。云清羽怀抱女儿，看着妻子专注的侧脸，心中一片宁静。

前世百年修行，他追求的是力量与长生；重生一世，他方才明白，真正的道，或许就藏在这平凡的幸福中。

风雪渐起，一家三口的身影渐渐模糊。唯有笛声与剑气交织，在冰川间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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