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到了快过年的时候。
坝上的活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开始为过年做准备。
江家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大扫除。
一大早,江父就带着江宽和江广两兄弟在院子里忙活开了。
江宽踩着梯子,手里拿着长竹竿绑成的扫把,仔细清扫着房梁上的蛛网灰尘。
每扫一下,就有一团灰扑簌簌落下来。
“爹,西边这根椽子有点糟了,”江广仰着头指了指,“得换根新的。”
江父眯着眼看了看:“等会儿我去老刘家借根杉木来。”
说着又朝下面喊,“老婆子,先把堂屋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要掀瓦了!”
屋里,江母正指挥着媳妇和闺女在忙活。
李建梅踩着板凳,用湿抹布擦窗户框,江敏则是擦柜子和桌椅板凳。
沈星垂也想帮忙,毕竟一家人都在忙碌着,就她闲着没事干。
“星垂啊,你带着孩子们洒水就行,别累着了。”
江母见沈星垂要帮忙搬凳子,连忙拦住。
沈星垂只好拎起水壶,招呼几个孩子,“昭儿,小花,小福,咱们来洒水喽!”
三个孩子立刻欢呼着跑过来。
江小福抢着要拿水壶:“三婶,我来洒!”
“好好好,你来,”沈星垂把水壶递给他们,又叮嘱道,“要均匀地洒,不能东一瓢西一瓢的。”
江昭牵着妹妹的手,一边洒水一边像个小大人似的监督着:
“小福,你洒得太多了,都要成水坑了。”
屋顶上,江广已经开始掀瓦片了。
一片片青瓦被小心地取下来,堆放在院子里。
江宽在下面接应,不时朝屋里喊:“娘,灰尘要下来了,注意盖好东西。”
屋里的那些柜子刚擦干净,灰尘一下去又给搞脏掉,他娘肯定得骂人。
江母闻言赶紧回房间去找了几张旧床单抖开,和李建梅一起罩在堂屋的家具上。
沈星垂则带着孩子们躲进里屋,从门缝里好奇地张望。
“咳咳咳——”
随着一阵尘土飞扬,李建梅被呛得直咳嗽,却还忍不住笑,“这下可真是‘除尘布新’了!”
江敏端来一盆清水:“大嫂快洗把脸,都成花猫了。”
众人笑作一团。
到了晌午,房顶的瓦片已经全部检查完毕。
江父和两个儿子把屋顶的椽子换好以后,把完好的瓦片重新铺好,破损的则挑出来放在一旁。
“今年这瓦坏得少,”江父满意地点点头,“等开春以后买了瓦片再补上几片就行了。”
屋里,女人们也干得差不多了。
擦净的窗户明晃晃的,家里焕然一新,连墙角的老鼠洞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江母站在堂屋中间环顾四周,拍了拍围裙:“总算收拾利索了,等会儿把被褥都抱出来晒晒,家里就算准备妥当了。”
这时候江东和江北两个小家伙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嚷嚷着:
“杀年猪啦,杀年猪啦,爷爷让宽叔和广叔快去帮忙!”
江宽和江广一听,连忙加快动作:“爹,您扶着点梯子,我这就完事!”
兄弟俩手忙脚乱地把最后几片瓦铺好,三步并作两步从梯子上蹿下来。
今年他们大队的猪养得好,养得肥实,交完公粮以后,留下配种的猪,还能拿出两头公猪杀了给大家分肉。
他们帮着去杀猪,可是能比其他人多分个两斤肉,所以可不得赶紧跑快点儿。
江母赶紧从厨房端出一盆热水:“急什么,把手上的灰洗干净,别把猪血弄脏了。”
兄弟俩胡乱抹了把脸,连毛巾都顾不上用,甩着手上的水珠就往外跑。
这边江昭几个小娃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围着沈星垂直跳脚。
“三婶,我们也想去看看。”
“去吧去吧,”沈星垂笑着给他们整理衣领,“但是要站远点,别被溅着血了。”
话音未落,三个小家伙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跟在江东江北后面,蹦蹦跳跳地往大队部跑。
江小福跑得慢,急得直喊:“哥哥姐姐等等我!”
江母站在门口,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摇头笑道:“这些小馋猫,闻到肉香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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