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洗脸漱口,篦头绾髻,又送早饭——肉汤米饭。
武松啃着馍:“接着演,爷奉陪!”饭后差人来请:“这儿睡不好,换间房。”
武松挑眉:“来了?”跟着进一新屋——床帐干净,桌椅崭新。武松嘀咕:“说好的土牢呢?比五星客栈还齐整!”
唱曰:
原道土牢锁铁囚,岂料雅间胜青楼。
施恩暗送酒肉饭,武松神力镇孟州。
武松坐等晌午,那人提酒食盒进屋——四样果子、熟鸡、蒸糕。撕鸡筛酒:“都头请用。”
武松嚼着鸡腿:“吃胖了好宰?随你!”到晚又送饭,请洗澡乘凉。
武松挠头:“囚徒说必死,咋成贵宾了?”第三日照旧。
早饭后武松溜达,见囚徒们烈日下担水劈柴做苦工,个个汗流浃背。
武松背手问:“大热天干活不歇?”众人苦笑:“好汉知足吧!这儿已是天堂,没人情的大铁链锁牢里生不如死!”
武松溜达到天王堂,瞥见纸炉边青石墩——插旗用的,四五百斤重。他眯眼回房。
那人又送酒肉来。武松忍无可忍,按住盒子:“谁家奴才?天天送饭图啥?”
那人哈腰:“小人是管营家心腹。”武松逼问:“谁指使的?不说我不吃!”
那人支吾:“小管营让送的,说等半年三月再告诉。”
武松拍桌:“装神弄鬼!养肥了杀?快说,小管营谁?”那人抖着答:“那日厅上白帕包头、吊胳膊的就是,管营相公的儿子。”
武松恍然:“替我求情免棒的?”那人点头。
武松追问:“我是清河县的,他是孟州的,素不相识为何关照?叫啥名?”
那人道:“施恩,绰号金眼彪,拳脚了得。”武松大笑:“好汉!请他出来相见,不然这饭喂狗!”
那人慌道:“小管营吩咐保密……”武松瞪眼:“不去请?我掀桌子!”那人连滚带爬去报信。
半晌,施恩飞奔而出,倒地便拜。
武松忙扶起:“小人囚徒一个,前日蒙您免棒,今日酒肉伺候,无功受禄寝食难安啊!”
施恩赔笑:“久闻兄长大名如雷贯耳,只恨路远难见。今日有幸,正要拜会,奈何没啥招待,羞于露面。”
武松挑眉:“刚那厮说等半年再讲,耍我呢?快说正事!”
施恩搓手:“下人嘴快……小弟有事相求,您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事非您不可!但您远来疲惫,且养半年……”
武松狂笑:“管营听好——去年我疟疾仨月,醉酒还能三拳打死虎,今天算个啥!”
施恩摆手:“别急,养好身子再说。”武松哼道:“嫌我没力气?昨日天王堂石墩见没?多重?”
施恩估摸:“四五百斤吧。”武松起身:“试试去!”俩人走到天王堂,囚徒们躬身行礼。
武松摇摇石墩:“唉,娇气了挪不动!”施恩劝:“莫逞强。”
武松脱衣拴腰:“躲开!”双手一抱石墩,轻飘飘举起,往地上一砸——轰!入土一尺深。众人目瞪口呆。
武松右手一提,抛向半空一丈高,接住轻轻放回。面不红气不喘。
施恩扑通跪倒:“天神啊!”囚徒们齐呼:“神人也!”施恩请武松到私宅上座。
武松催道:“别磨叽!是砍人还是放火?武松替你干!扭扭捏捏非好汉!”
施恩拱手作揖,终于要开口。
这一开口不打紧,武松杀人的手段、打虎的威风全使出来,直闹得那快活林天翻地覆。正是:拳出雷吼山河动,脚起风惊鬼神愁。毕竟施恩说出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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