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高俅高老二,堪称北宋版“斜杠青年”(贬义):吹拉弹唱,相扑顽耍,枪棒功夫,诗词歌赋…样样都能来点皮毛(但球技是专业级)。但你要问他仁义礼智信?忠孝节义?对不起,字典里没这几个字!他的主业就是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啥叫帮闲?就是给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当狗腿子,陪吃陪喝陪玩,帮衬着花钱,顺便揩点油水。
结果有一次,帮闲帮过了火。他撺掇一个王员外家的傻儿子疯狂败家,天天泡在“三瓦两舍”(高级娱乐会所)里“风花雪月”。王员外一怒之下,一张状纸告到开封府。府尹大人一看,这还了得?败坏社会风气!判!脊杖四十!脸上刺字!发配出京!东京城里,谁也不许收留他!
高俅这下傻眼了。东京混不下去了,咋办?只能夹着尾巴,千里迢迢跑去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地下赌坊的“社会大哥”柳世权。这柳大郎就爱养些闲汉打手,高俅这种“技术型人才”(特指踢球和哄人开心)正对他的胃口。于是高俅就在柳大郎家,一住就是三年,过上了包吃包住(质量不高)的“啃老”生活。
命运的转折点往往源于一次“大赦天下”。
话说哲宗皇帝某次去南郊祭天,老天爷很给面子,风调雨顺。皇帝一高兴,大手一挥:大赦天下!高俅这种“小角色”,也在赦免之列。他心思又活络了:京城多好啊!花花世界!谁愿意在这淮西小地方混吃等死?想回东京!
柳大郎倒也算“仗义”,没拦着。正好他跟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是亲戚,就写了封推荐信,又给了高俅点盘缠,打发他回东京投奔董将士。
高俅千恩万谢,背上小包袱,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东京,找到了董将士的药铺,递上了柳世权的“推荐信”。
董将士打开信一看,再抬眼瞅瞅眼前这位油头粉面、眼神飘忽的高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柳大郎给我送来个‘烫手山芋’!” 为啥?高俅的名声在东京早就臭了!帮闲破落户,没信用,还有过犯罪前科,被官府刺配过!这种人留在家里,岂不是带坏自己的小孩?可要是不收…又驳了柳大郎的面子…
董将士不愧是生意人,脑子转得快。他脸上堆起假笑,热情地留高俅在家吃住了十几天,好酒好菜伺候着。然后某天,他捧出一套新衣服,外加一封亲笔信,语重心长地对高俅说:
“高兄弟啊!你看我这小门小户的,萤火虫屁股大的光,实在照不亮您的前程呐!怕耽误了您!这样,我把您推荐给我一位朋友——小苏学士(苏东坡的弟弟苏辙,当时人称“小苏学士”)!那可是清贵门第!您到他那儿,混个出身,岂不美哉?”
高俅一听,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小苏学士!那可是文化界的顶流!能攀上这关系,祖坟冒青烟了!赶紧千恩万谢,拿着推荐信,屁颠屁颠就去了学士府。
结果呢?小苏学士是什么人?清流领袖!眼睛毒得很!他看完董将士的信,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高俅那身掩藏不住的“浮浪”气质,心里门儿清:“董将士这老狐狸!甩锅给我?这种帮闲浮浪、有前科的家伙,怎么能养在我这清贵府邸?脏了我的地界!”
但直接赶人也不好看。小苏学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把他推荐给‘小王都太尉’王晋卿!那位爷就好这口!”
这小王都太尉王晋卿,可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标准的皇亲国戚!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就是个“风流班头”,最爱结交高俅这种“身怀绝技”(特指玩得花)的“人才”。小苏学士提笔写了封热情洋溢的推荐信,派个下人就把高俅打包送去了驸马府。
王晋卿一看小苏学士推荐来的,再一看高俅那“机灵劲儿”,大喜过望!当即拍板:留下!就在我府里做个亲随(贴身跟班)!
高俅的人生,从此搭上了火箭!
他深谙“服务领导”之道,在王驸马府里鞍前马后,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嘴甜腿勤,察言观色,把王晋卿哄得舒舒服服。没过多久,就成了驸马爷的心腹红人,出入府邸如同自家一般。古人云“日远日疏,日亲日近”,诚不我欺!
更大的机遇,来自一次生日宴会。
某日,王晋卿过生日,大摆筵宴。特意请了他的小舅子——端王赵佶(哲宗皇帝的弟弟,当时掌管东宫事务,人称“九大王”)来府上喝酒。
这位端王赵佶,可是个“妙人”。琴棋书画,儒释道法,踢球打弹,吹拉弹唱…没有他不爱玩、不会玩的!堪称北宋顶级“玩家”兼“艺术咖”!标准的“纨绔子弟天花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端王起身去“净手”(上厕所)。路过书房,一眼瞥见书案上摆着一对羊脂白玉雕的镇纸狮子!那雕工,玲珑剔透,巧夺天工!端王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连声赞道:“好!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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