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逼迫自己戒断这种贪婪,但很快就功亏一篑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而在那次目睹阮莘割腕之后,池珩非在心碎之余,觉得自己彻底栽了。
因为他居然会对一个人不忍心。
对于阮莘,他不忍心。他狠不下心。
这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糟糕,偏偏他又止不住地上瘾。
他以为他就要彻底失去她了,她却改变主意,愿意和他一起回来了。
然而回来后,池珩非还来不及自欺欺人地陷入喜悦,却又被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周旋于他和池司瑾之间的无力淹没了。
有时候,他真想什么也不管了把人抢走。
就像池司瑾说的那种白痴话一样,什么都不要了,就只要她一个人。
池珩非甚至允许自己变成一个白痴,但阮莘连这种机会都不给他。
仔细想来,阮莘好像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真正公平对待他和池司瑾的人。
她平等地恨着他们两个。
尽管如此,每次看见阮莘逢场作戏和池司瑾亲密,池珩非都还是会生闷气。
但阮莘那次自杀真的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害怕刺激到阮莘。
如果在祖父家时他这样优柔寡断,怕是早被同辈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池珩非其实心里清楚,阮莘想挑拨他和池司瑾的关系。
他无所谓,她开心,就让她去。
如果日子没有一点念想,他怕她又会想不开。
池珩非也想对阮莘好好说话,可出口却都是些嘲讽与威胁,他一次次用裹着真心的针刺穿她,把她扎得千疮百孔。
他知道,他只能靠恨留住她。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式。
所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当他问出“你和池司瑾睡过了?”这句话时,有多咬牙切齿。
池珩非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他都没资格干涉她和池司瑾的感情生活。
可他偏偏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他在心里想,如果他们这段时间真的有什么,如果阮莘真的对他动心了的话。
他会让池司瑾在那边彻底回不来也说不定。
池珩非问完之后,等了半晌,才等到阮莘不带什么情绪的一句:“第一次见面时就睡过了。”
他心脏骤然一紧,然后慢慢松开,化成了一滩烂肉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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